進門後,蔣禾把行李放到樓梯口,轉身進廚房找了個冰袋出來放到周挽手裡,“敷一下臉。如果覺得有影響,下午請個假,明早再去上班。”
“很明顯嗎?”她連忙問。
從周家出來,周挽都沒照過鏡子看自己的臉,感覺上不是很嚴重,但聽他這麼說以為腫得挺厲害,便有些擔憂,因為並不想請假。
已經轉身的蔣禾聽見她的問話,側回身看她,而後將手自褲袋裡抽出來抬高她下顎,很仔細地看她俏臉,拇指腹還輕輕摩挲她略微浮腫的右臉頰。
“還好……”
突而其來的親密舉止,令她俏臉悄悄紅了淡淡的一層,不自在地推開他手後,轉身走向沙發間已經將冰袋敷在右臉上,借此冰去被他撫摸過後的滾燙觸感。
他幽深的眼眸凝望著她纖背幾秒,沉聲說道“我晚上有應酬,可能回不來吃晚飯。”
可她似乎在開思想小差,慢了兩個半拍才反應過來轉頭看他,眼神茫然地回想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好像說晚上回來吃飯?
還是不回來?
不對,好像就是回來吃飯。
“嗯,好。”
察覺到她心不在焉,他斂下神色,驟然轉身。
他背影看起來有情緒的樣子,她忍不住張嘴要喊他,包裡的手機來電鈴聲適時響起。
她低頭單手摸手機出來,再抬頭,他已經拿著她的行李上樓,心下以為他生氣的擔慮繼而消散,鬆口氣後笑著接通了電話。
“知年?”
向知年不知道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連連點頭。
蔣禾換了件外套下樓,見她還在講電話,說話間聽見“知年”兩個字,記起是向氏那位三少爺。
收回落在客廳裡的視線,他沉步出門。
周挽放下手機,她敷著冰袋起身上樓,看看蔣禾在乾什麼,但找了一圈也不見他人,準備下樓回房間時,陳姨從三樓下來。
“陳姨,有看見先生嗎?”
陳姨納悶回應“剛才我聽見車子出門的聲音。”
她點點頭,轉身。
“夫人,屋子裡有需要添加或減掉什麼東西嗎?我好收拾一下。”
周挽回過身來看她,溫和地笑了笑,“不需要,你按以前的習慣來就行。”
她隻是這裡臨時的女主人,沒必要較真去融入他的生活圈。
陳姨又點點頭,下樓去了。
周挽則回到主臥,環顧一圈,在衣帽間裡麵找到行李。
衣帽間很大,蔣禾的衣服和配飾沒占到一半空間,剩下空間有一半放了女裝,還有櫃子是空著的。
周挽走過去看那些女裝,都是還沒拆吊牌的,隨便一件衣服都是五位數起步,心裡止不住的咋呼蔣禾太有錢了。
在拉開衣櫃的第一個大抽屜時,她被震驚到隻差沒暈過去!
裡麵整整齊齊放滿了各類款式顏色的內衣,而且碼數都是她的尺寸!
“難道在租房那兒他看見我手上的內衣,幾秒鐘的時間就一眼目測出尺碼?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太牛了吧?”周挽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他做過內衣?”
用力將抽屜推上,周挽將所有有關這些內衣的想法抹去,並且打算絕對不穿這些內衣,轉身將行李箱裡的衣物拿出來一一掛到空的那個衣櫃。
掛好一看,自己幾百塊錢一件的衣服與這個高大上的衣帽間格格不入,不說與那些沒拆吊牌的高端女裝比,就是與蔣禾穿過的衣服比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