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解下脖子上的紅衛衣,瘋狂地朝著後方揮動。
看著玄錦她們動起來,葉知秋才收了圍巾跑向雲九傾,“姑娘,我可算是見到你了,這十三日,比我過去活過的半輩子還長……”
明明葉知秋比她的母親明慧郡主年長幾歲,可這會兒看到雲九傾卻好像是一個跟大人走散多時,好不容易找到大人身邊的小孩兒似的。
雲九傾好笑地抱了抱她,“可千萬彆哭,這地方,眼淚也是能結冰的。
到時候臉上順著眼淚皸裂開來,可就太難看了。”
雲九傾這話是真沒誇張,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一下就沒停過。
哪怕是現在,天上也還在飄雪,就這氣溫,潑水成冰完全不是虛話。
葉知秋的確是激動得想哭,被她這麼一鬨,瞬間哭笑不得。
“我以為我要死在這路上了!”
胡亂地擦了兩把臉,葉知秋啞聲道“太狠了你!
據我所知,鎮魂軍也沒有這種練法兒,你是要練出一群女羅刹來嗎?”
葉知秋和寧三爺和離之前也算是將門中人,且寧家和鎮魂軍關係向來密切,她對鎮魂軍的情況不說熟悉,起碼也是知道一些的。
雲九傾這練人的法子,她聞所未聞。
“鎮魂軍打仗有後院,有國庫,我們什麼都沒有,不練自己,拿什麼在這穆勒川紮根?”
雲九傾拍了拍葉知秋的後背,哄聲道“好了,院裡準備開了熱水喝乾淨衣服,還有熱飯熱菜,去吃點飯休息一下吧。
天大的事情睡醒了再說。
老板,帶她去休息。”
“老板,哪兒的……”
葉知秋話沒說完,就看到了撲通一聲掉進雪地裡,在地上留下一條順滑的雪道的大胖橘。
“這貓是老板?”
就在葉知秋愣神的功夫,老板見她沒跟上去還沒跟上去,特彆嫌棄地賞給她一個關愛傻子的眼神。
“對啊,我來這兒的時候它就已經在這裡了,比我們還熟悉這地方,不是老板是什麼?”
雲九傾理直氣壯地將自己從彆處搬過來的房間和院落全都歸結於突然出現,連老板的來曆也有了。
葉知秋卻站在原地沒動,“我還是等他們一起吧。
姑娘您還連其他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屬下都已經搞清楚了,等會兒我介紹給您聽。”
寒露從看到雲九傾時起就沒說話,好不容易平息了急促的呼吸,聽到葉知秋的話,她才幽幽道“聽玄錦說,姑娘想拉隊伍?”
“是有這麼回事。”
雲九傾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寒露,“你對這事兒有想法?”
都是伺候宸妃的人,玄錦一人幾乎可以拿一個政工乾部和軍事參謀來用,雲九傾對寒露幾個可不敢輕視分毫。
果然,寒露頂著一張國泰民安的臉說出口的話卻令雲九傾都忍不住震撼。
“十日暴雪,北戎、大楚和西岐都遭了災。
據屬下所知,北戎和西岐朝中並沒有派人賑災的習慣,大楚今年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隻要我們準備一些吃食,助這些人渡過難關,不用我們特地費力氣,那些人就能跟著我們來。”
這想法對於稍微懂一點朝政的人而言並不難,雲九傾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隻是聽寒露提起來,就想套一下她的話。
“想法是不錯,但你說的這些地方距離遠,災民分散,還在不同國度,我們要如何越過各國的關卡將他們弄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