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還真沒有好脾氣到隨便什麼人向她挑戰她都要應下的地步,可莊曉夢的挑戰,她卻接得非常樂意。
畢竟在她離開鷹巢後的這段時間,那些人都是莊曉夢在帶著訓練。
在他們眼裡,莊曉夢就是最厲害的人,雲九傾打敗莊曉夢,什麼都不用說,對那些人的震懾就已經在那裡了。
大概是雲九傾“見麵禮”三個字說得太意味深長,宴寧連同一邊正在打軍體拳的男丁們也招了過來。
而雲九傾說要展示刺殺術,真的就沒給莊曉夢任何提醒或者暗示,前一刻還在原地站著,下一瞬人就直衝莊曉夢而去。
特製的口紅抵在莊曉夢後心時對方才反應過來一個轉身,拳頭直抵雲九傾心口。
雲九傾順勢捏住她的拳頭,一拉一拽之間,口紅在莊曉夢鐵黑色的鎧甲上又留下一道痕跡。
莊曉夢的右手掙脫不得,整個人順勢從雲九傾頭頂繞過去,被雲九傾扭著的右手回歸自由,掙脫的同時左手迅速半握拳殺向雲九傾的脖子。
後者嘴巴一撅,口中吹箭一閃而過。
莊曉夢心下一驚,迅速拉開距離,雲九傾腰間的軟劍就那麼追了上去,直抵她脖子。
哪怕說了是演示,可雲九傾一旦動手,那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意就能嚇退一大波人。
她在鷹巢救人的時候並未戴麵具,那些人看到她立刻就認了出來。
“這不是在後山上救了我們的宴王妃嗎?
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群人獲救後又主動留下來,被宴寧他們當鎮魂軍將士訓著,隻說有人會來接他們,也不說是誰。
在鷹巢待了兩個多月,眾人始終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什麼身份待在鷹巢的。
如今看到雲九傾突然回來,還跟莊曉夢交了手,便忍不住猜測,“該不會,說要來接我們的人,就是宴王妃吧?”
“什麼宴王妃啊,你沒聽說嗎,宴王和她已經和離了,莊姑娘和宴將軍都叫她九爺呢!”
……
“哎呀你管人家叫什麼呢,你們不覺得,這位的身手,有點厲害嗎?”
一個相貌白白淨淨的娃娃臉少年兩眼冒光的看著雲九傾靈活的身子,“你們瞧,那一招一式,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全是衝著殺人去的。
這要是上了戰場,一個人怕是能當百十個人來用吧?”
他們都是世家出身,即便自身武功不怎麼樣,可是彆人的水平也還是能看出一些來的。
其他幾個將門出身的人早就眼睛都看直了。
甚至在雲九傾和莊曉夢拉開距離後忍不住激動地鼓起掌來,“好!”
一人帶頭,其他人全都開始跟著起哄。
“好!”
“九爺厲害!”
……
一群人爭先恐後地起哄,雲九傾卻停了手。
莊曉夢的準備已久的全力一擊還沒來得及打出去,雲九傾就停了手。
莊曉夢差點沒來得及收回去,一腳踢空,自己差點摔倒,雲九傾不緊不慢地踢過去一顆石子打在莊曉夢的腰間,後者堪堪穩住身形。
隨即深吸了口氣,衝雲九傾抱拳,“九爺的刺殺術的確出神入化,卑職甘拜下風。”
“花架子太多了,你是殺手,不是舞妓,動作不用好看,看好了,我隻玩兒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