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門路是一回事,如何出手相助就又是一回事了。
沈寂幾乎是在聽到謝辭淵的囑托的當時就問了一句,“你確定,她需要我們的幫助?”
謝辭淵擰眉看他,“你什麼意思?”
沈寂看著他一提到雲九傾相關的事情就著急也是無奈了,“我說你不會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雲姑娘,哦,現在人家都管她叫九爺,你不會現在都不知道人家為什麼要離開善州吧?
那麼要強的一個人,選擇在那種時候離開,分明是和當初的你一樣,不想做什麼都讓人覺得是因為你,她采暖泵做成。
人家短短四個月就拉起了那麼一支龐大的隊伍,連生意也做的有聲有色的。
就煤、鹽這種東西,隻要人家吆喝一嗓子,那買家不都是聞風而動。
你讓我們橫叉一杠,礦是人家開采的、生意是人家做的,結果到最後傳出去,功勞又成我們的了,那人家成什麼了?”
針尖雖小,戳人最疼,言語無形,傷人最深。
雖然說誰都像不顧旁人的流言蜚語,自顧自地瀟灑生活,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呢?
何況雲九傾本能避免那些非議的,若是因為謝辭淵部分情況的瞎幫忙讓她陷入非議之中,又憑什麼要求雲九傾不去在乎那些本可以避免的非議?
謝辭淵也意識到是自己關心則亂了,煩躁的捏了捏眉心,“那就隨時留意那邊的動靜,若是傾傾的銷路不暢,你們再想辦法幫幫她。”
沈寂這回倒是乖乖應下了。
而雲九傾還不知道自己鬨出的動靜讓謝辭淵頭大,彼時她正帶著自己的隊伍在安營紮寨。
廉清漪小跑著過去,將水囊遞給她,“師父,喝水。”
三月初的天氣,但凡在中原都能說一句暮春三月,惠風和暢。
可是在北地的三月,山上的雪都還沒消融,下午不到申時,天氣就轉冷了。
雲九傾正叉腰坐在地上看輿圖,聞言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灌下去,“我們的目的地就定在這兒,清漪,帶兩個人去探一下此地是否有人占據。
其他人,把那個箱子搬到營帳西側三十丈處等候,我教你們埋詭雷。
通知其他人,遠距離觀看,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許亂動。”
帳篷內眾人齊齊應聲,應斐然抱起雲九傾說的箱子就走。
洛雪衣緊張地跟在身側,“慢點兒,那裡麵是炸藥啊,彆磕著了!”
和蘇鈺瑩兩個人跟在應斐然身側,小心翼翼地陪護著,生怕應斐然一個不小心就把那箱子摔了,害得大家同歸於儘。
林窈窈憋著笑幫雲九傾收拾桌麵上的東西,雲九傾瞅見她那要笑不笑的表情,順嘴問了一句,“你笑什麼?
學著埋詭雷有這麼好笑?”
林窈窈連連搖頭,“不是埋詭雷好笑,是應斐然。
自從您讓顏恕他們去外麵拉隊伍,卻將他留下後他就瘋了。
尤其是他得知江姐姐和宮微也去拉隊伍了之後,就生怕您看不到他能像大人們一樣乾活立刻似的,什麼重活累活都搶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