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想把這杯酒潑在張董臉上。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顧慧故意讓她來做受氣包,她要是潑了張董的酒,顧慧借題發揮找她麻煩,她會被顧慧踢出喬氏集團。
畢竟顧慧已經把喬子妙帶來集團,目的是來試試人們對喬子妙的接受程度。
她不能讓顧慧如願,這杯酒她必須喝。
她忍著胃裡的惡心,麵色不改微笑:“我不會喝酒,但為了伯伯我可以努力一下,要是喝不完,伯伯不能怪我。”
說著,她喝了一口,入口醇香,酒是好酒,可她不喜歡白酒氣味,頓時惡心的想吐,又隻能忍著咽了下去。
其他人眼神更加不懷好意的看著喬麥。
張董得意遞給旁邊的人一個眼神,又說:“這才喝了兩口,我可是喝完的,來趕緊喝了。顧慧教出的女兒肯定很厲害,不可能一杯酒都喝不完。”
喬麥還沒喝,張董的手已經托著杯底要灌她。
下一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出現一把握住張董的手腕。
“哢嚓”一聲清脆聲響,伴隨的是張董慘烈的痛苦哀嚎聲。
這一刻,所有幸災樂禍看著顧慧女兒受辱的眾人看見來人麵色皆是一白,徹底醒了酒。
喬麥被張董托了杯底的那一刻,被猛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嗆得她咳嗽不止。
但她的咳嗽聲被張董的慘叫聲給掩蓋,她咳的泛紅的雙眼看見裴司鈺出現時愣住。
此刻,裴司鈺周身戾氣環繞,麵若冰霜,狹長鳳眸陰鷙嗜血掃視著包廂眾人。
他長臂一伸將喬麥護在懷裡,大手輕拍喬麥後背去給她順氣。
“你們找死!”他聲音猶如寒冬降臨,將這間充滿暖意的包廂凍結。
幾位董事長都想借機侮辱喬麥,以此來打顧慧的臉,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裴司鈺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被裴司鈺殺意淩厲的眼神一掃,嚇得急忙站起來,個個麵色慘白,其中還有人瑟瑟發抖。
裴司鈺護著喬麥這一幕,是個人也知道得罪裴司鈺的原因。
其中一人忙說:“裴總,誤會。我們沒有為難二小姐,隻是交際上喝點酒……啊……”
說話的人被裴司鈺拿杯子砸中了額頭,當即鮮血淋漓。
喬麥被裴司鈺抱的很緊,透過單薄的衣料讓她感受著他身上的體溫,看著他護著她動怒的樣子,心不受控製的瘋狂跳動。
她抬眼望著裴司鈺緊繃的下頜線,看著他為她動怒的神情,心裡很暖很甜。
“今晚還有誰逼著喬麥喝酒的?”裴司鈺眼神如刀看著眾人,眉宇間戾氣儘顯,“說!”
“我們沒有。”除了哀嚎的張董,其他人都忙搖頭,又求饒的看向喬麥,“二小姐,你說句話,我們真的沒有灌你酒,真的沒有。”
“恩,他們沒有。”喬麥咳的沙啞著聲音開口。
裴司鈺一聽喬麥這話,抬腳狠狠踢踹張董腹部,張董再次哀嚎的地上打滾。
“幾個半隻腳都進棺材的聯合欺負我的女人。”他聲音極冷,“你們找死!”
喬麥瞳孔一縮,不敢相信裴司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她是他女人。
這要是傳出去,顧慧一定會宰了她。
幾人急忙求饒:“裴總高抬貴手,我們沒有欺負二小姐。就張董欺負的,他還碰了二小姐的右肩,他做的事跟我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