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穿越會像薑楠這樣倒黴。
沒有金手指,沒有劇情,還亂七八糟。
她就像是被無意卷下的落葉,隨著大流而走,原本給自己定了個小目標,卻又被卷進另一個洪流。
她躺在太師椅上,打量著林綰綰的房間。
這裡燃著香,紗幔隨著窗戶外卷入的風兀自飛舞。
早間離開的湘珠此刻是跪在了林綰綰的麵前,商歸一進自己母親的房間,便從一旁的榻上取來一張軟毯蓋在全身冰冷的薑楠身上,接著來到湘珠身邊,側目瞧了一眼她後,便吩咐沈一正給薑楠解毒。
總是跟在商歸身後的青衣護衛此刻是穿著蓑衣而來,他雙手作揖,跪地道“夫人,施崔朋已死。”
“母親?”商歸不解地看向林綰綰。
薑楠服下沈一正送來的解毒丸,那種似乎是發燒時的症狀,在她服用之後漸漸地消失。
沈一正立在一旁為薑楠把脈,他含笑說著“薑姑娘身體不錯。”
“我還是要謝謝你了?”終於是能說出話來的薑楠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下毒,難不成是想讓商歸回來?”
“是啊。”沈一正自若地回答,沒有絲毫歉疚。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麼?你讓他回來,為什麼要給我下毒!”
“當下情況,我隻能如此做。”
薑楠吃力地抬眸,瞧見自己的手能動了,當即反手將沈一正的手腕握住,扯住他的手猛地往自己這兒一拉,緊接著張口便是狠狠地咬著。
其實在沈一正看來,薑楠的手很小,力氣也不大,動作也全是漏洞。
他是帶著笑意看著薑楠咬他的模樣。
她的發髻上滴著水珠,一縷一縷的粘在她的臉上,咬他模樣,如同是一隻小狗。
見到血珠順著她的牙齒,沿著她的下顎,落到了潔白的毯子上,他的笑意仍舊是不減絲毫,還從懷中取出一柄匕首,“姑娘若是咬我不解氣,捅我一刀也行。”
薑楠掀起眼皮,順著她的發絲落下的雨水懸在了她的睫羽上,她的眸子不知是因為雨水還是什麼,此刻透著點點的星辰,她鬆開牙齒,“你這人有病吧?”
沈一正歪了歪頭,他揉了揉被咬出血的手臂,“既然姑娘不咬了,那就好好坐著聽我們說吧。”
“等下,我為何要聽你們說?”薑楠忙起身,離開了太師椅,一瘸一拐的打算離開,“莫名其妙,我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現在說什麼也與我無關,勞煩,等我離開了你們再聊。”
“姑娘已經離不開了。”沈一正說著“現在的你隻能和我們一條船。”
“不是,還有硬拉人入夥的?”薑楠真的是不解了。
她現在雲裡霧裡,根本理不清狀況。
此情此景,總要有個第三者打破僵局,而林綰綰便是最好的選擇。
她繞開跪地的湘珠,與她的兒子商歸擦身而過,還能抽空將手裡的扇子遞給青衣護衛,最終才是走向薑楠的方位,柔聲說道“薑姑娘莫要被沈一正的話給嚇到,你聽我們將事情原委講清楚,就明白為什麼要你隨我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