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
黑暗中。
沈一正從薑楠的背後將她緊緊地桎梏。
他背靠著朱牆,將下巴抵在薑楠的頭頂,捂著她的唇的手緩緩下滑,落到了她的鎖骨上方。
他兩手交錯。
一手從薑楠的腹部環住,另一隻手從薑楠的鎖骨方向反扣。
聽見搜尋的聲音離去後。
沈一正這才徐徐說道“你方才挺乾脆的嘛?”
“不是你讓我逃的?”薑楠回答。
“若方才,是溯洄讓你走,你一定會留下來,又或者猶豫很久?對麼?”
“那是自然!”
沈一正病得很重,這些年來,他瘦了很多,因此環住薑楠,骨頭硌得她很不舒服,她扭了扭身子。
腹腔的肋骨,手部的手骨,還有抵在她頭頂的尖銳下巴。真的很不舒服!
黑暗中,她不知沈一正一直在垂眸看著她。
仔細地,貪婪地,就像是把她的溫度、肉體、模樣、氣味…都烙印在腦中。
良久,他倏然垂下了頭。
“沈一正,你要做什麼!!”薑楠頭皮發麻,驚聲呼道。
隻瞧在她背後的沈一正尋著薑楠,不顧薑楠的反抗,沿著她的後腦,脖頸,沿著後頸上的脊柱輕輕地吻了一下。
“沈…!!”
沈一正猛地抬手,又一次捂住薑楠的嘴。
這一次並沒像之前那般溫柔,而是重重的,將自己的虎口抵住薑楠的朱唇,隨之拇指探入薑楠的口腔,抬手按住她的後槽牙。
薑楠當即張口咬住他的拇指,而他卻是垂著頭笑了一聲,隨後尋著薑楠的頸側,先是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肩,再是重重地咬住。
此刻的薑楠原本麻木的神色被屈辱充斥,她兩手抓住沈一正扼住她唇畔的手。
他的手指已經被她咬得鮮血淋漓,她的口腔裡,他的血混著她的血,從她的嘴角落下,可他不知疼痛似的,依舊是不放手。
“唔…唔…”
不知過了多久,沈一正鬆了口,再次溫柔的吻了吻他咬過的地方。
“薑楠。”
“你其實,不管是對這個世界,還是你那個世界,你都沒有太大的歡喜對吧?”
說著,他又吻著薑楠因屈辱而落到下巴上的淚水,還有他和她的血。
他儘數吞入腹中,緊接著順著她的耳垂又一點點吻到她的後頸。
“這個世界有時候或許並沒這麼友好,它讓人悲傷難受。可人生這條路走過來的時候,還是會遇到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我也曾站在懸崖的邊緣,但一想起那些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我又會退了回來。原諒世間一會會兒,接納世間一會會兒。有時候我又會想著要不要試試改變世界,雖然我的力量很弱,雖然也不是說一定要改變世界……”
薑楠瞳孔震驚,她分明記得這段話,是她和商歸說的,她勸他不要尋死,給了他希望。
難不成在二十二年前的望川崖,沈一正一直在暗處偷看他們?
“在當時,你分明沒有希望,你壓根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世界,也沒打算在任何一個世界停留,你隻是為了守護這個承諾,迷茫的活著…然後就似完成任務一般,勸著溯洄,讓他也活了下來。”
薑楠唇齒顫抖著一鬆。
沈一正說出了她當時的內心,當時姐姐死了不過是一個月,她來到陌生世界後,其實對哪一邊興致都不是很大。
沈一正順勢取出自己那隻血肉模糊的拇指,緊接著一點點的撫著薑楠的唇。
“我們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