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姑娘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阿西跟在沈康的身後踏入營帳,他幾步來到薑楠的麵前,扭頭與張勇質問道。
張勇也不知該怎麼解釋,當他看到一位小姑娘衝向沈喬姑娘又對她謾罵,便用刀殺了那人。
隨著小姑娘的倒下,跪在地上荊遊商人憤怒地起身,衝著他們而來。
這可是楚國邊境啊,怎可任由他國之人在此鬨事?!
張勇便不管不顧,下令把這些人都給殺了!
當他殺完人回到沈姑娘麵前時,便發現她成了這副模樣。
兩隻手裡緊緊地握著沾滿血的饅頭,神色驚恐又不安,視線正時不時的到處遊移。
一碰她,她就像是遇到了什麼一般立馬彈開,縮著腦袋,不住得喘氣。
問她什麼,她一句話也不說。
……
阿西想用巾帕擦拭薑楠滿是血的臉,卻不料她尖叫著抬手一擋,整個人縮在了太師椅上,瑟瑟發抖。
手中的紅色饅頭早已被她握得碎成殘渣,但她還是不住得把手握在一起,緊緊地不安地互相地揉著,相互撓著。
“公、公子……姑娘可能是被嚇到失魂了。”阿西擔憂的與身邊的沈康說道。
阿西今日是在戌時三刻從清水寨匆匆趕來,一入群山鎮便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來到沈氏商號,沈康已經在收拾東西打算離開,問他姑娘去哪了,他不住地搖頭,說不清楚。
後來便是下人來報,說姑娘在邊境的軍營裡。
“不過是殺了幾個人而已,姑娘何必如此?”張勇慌張地推卸責任。
“殺了幾個人!”阿西連忙給薑楠打掩護,“姑娘今日在群山鎮剛遭到了刺殺,接著被賊人帶到了林中,後又看到你殺死這麼多人。任何一個人短時間裡見到這麼多殺戮,都承受不住吧?更彆說,我們家的金枝玉葉的姑娘!”
沈康不成事,因此他不知道該怎麼站出來為自己的妹子討公道,隻是看著劍侍一聲又一聲的質問。
“張大人!難不成你是在推卸責任麼!你分明可以將賊人帶下去,擇日處理,你為何要在我們家姑娘麵前殺人呢!”
“說得對!!”忽而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響。
在營帳裡的士兵忙作揖躬身,“將軍!”
滿頭白發的白須老者林亥,一手搭在腰側的劍上而來。
他銳利的眸子從張勇身上掠過,待走近之後,他冷不丁的扼住張勇的脖頸。“哢嚓”一聲扭斷了他的脖子,抬手一拋。
張勇的屍體重重地倒下。
薑楠瞬間尖叫,捂著腦袋不住得顫抖。
阿西見此,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擋在薑楠的麵前,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隨後他扭過頭衝著林亥嗬斥道
“林將軍這是在做什麼!”
“不是你們沈家需要一個交代麼?”林亥唇畔一勾,陰沉的眸子一眯,“若不夠,副將,吩咐下去,今日在林中的所有士兵都以瀆職之罪處理!一個都彆放過!”
說罷,隨著副將的下去,營帳裡便隻剩下被嚇得失魂了的薑楠、阿西、沈康還有林亥四人。
老者往阿西身前逼近了一步,“你這個沈家的小小劍侍還算是有些膽識。”
“多謝將軍誇讚。”阿西冷聲道。
“有沒有意向,辭了沈家的活,來老夫軍中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