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拍打著男人結實的手臂讓他把自己放下,男人無法,隻能走到樹下,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把人放在自己腿間,輕聲問“很難受?”
“誰還沒個生病的時候,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隻是接下來一個時辰,我可能會昏迷,你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
楚瀟沒想到之前這個身體裡還殘留著病根,昨天摔一跤,今天又走這麼多的路,腿上的傷可能發炎導致發燒了,這會他是不能心疼自己那點精神力了,該用還是得用,不然真讓人給抱回去,兩個人都得廢。
“彆逞能。”閆鎮深不是很讚成他的話,生病還是得看郎中的。
“信我,我可是被雷劈都死不了的人。”楚瀟對著他笑道“我真的有辦法。”
閆鎮深將信將疑的道“一個時辰,要是你還不好,我就帶你去縣城。”
這附近確實有個山洞,就是有些小,四四方方的,但容納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在去山洞的路上,楚瀟調動精神力吸取著附近植物的生氣,一邊吸收一邊轉化,將生氣轉化為自己的生命力。
還沒到山洞,他的精神力就再次枯竭,強打著精神被閆鎮深放在山洞中,他才盤膝而坐,說道“一個時辰,彆讓野獸吃了我。”
“嗯。”閆鎮深對他的行為有些疑惑,但是他並沒有問,隻是坐在他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洞口,大黑和大黃也乖乖的趴在他身邊,豎起耳朵,隨時警戒著。
就這樣等了一個時辰,閆鎮深想了很多,他在想這人到底是不是楚小小,畢竟他印象中的楚小小總是低著頭,說話聲音小到聽都聽不清,膽子也小,要是誰說話聲音大一點,他都會嚇得哆嗦。
而他膽大妄為,敢一個人進深山,還敢威脅一個男人娶他,甚至於會主動去牽他的手。
想到這,閆鎮深的臉又不自覺的紅了。
如果這人真的不是楚小小那是什麼呢?真如他說的是個惡鬼?
惡鬼?
閆鎮深回頭看著楚瀟,這人確實特彆了一些,一點都不像一個小哥,但說話直接,做事爽快,還開朗愛笑,怎麼可能是惡鬼。
就算是鬼,也應該是個好鬼。
他就這麼看著楚瀟,從想著他的身份,變成了如果要成親都該準備些什麼,席麵肯定是要擺的,那他最近得想辦法抓個野山羊或者麅子。
還得給夫郎做幾件新衣裳,做兩雙鞋子,家裡的炕有些小,睡兩個人倒是睡的下,要是有了孩子肯定是不行的。
最好還是加蓋一間屋子,新房嘛當然要是新的,是不是家具也都得打新的,這樣一算至少要四五銀子,那野山羊和麅子可賣不上這個價,是不是該打頭野豬。
正為以後謀算呢,就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回神了。”
閆鎮深見小哥醒了,精神頭似乎也好了一些,趕緊問“還難受嘛?”
“好多了。”楚瀟冥想一個時辰,補了一些精神力,倒不至於頭昏,但人也不見得有多好,還是有些沒精神。
“還是得去縣城看看郎中。”閆鎮深這次沒給楚瀟反對的機會,把背簍交給對方,背起人就走。
楚瀟能感受到男人的關心和急切,靠在男人後背,有些高興的揚起嘴角,但聽著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鼻頭又忍不住泛酸,眼睛也開始暈起一層水霧。
末世生活了二十五年,出生就在基地福利院,五歲覺醒植物係異能,進入異能學院,十歲被強製注入空間異能晶核,九死一生的成為了雙係異能者,接下來的十五年就一直為基地培育植物,每天都要將精神力耗空才算結束。
所以外出采集是他最喜歡的事情,但那也是特彆危險的事,可是相對於自由,他的確不在乎危險。
整整二十五年,他就像個工具人一般的活著,生病這麼奢侈的事情根本不存在,畢竟精神力耗空本身就很痛苦,小小的病痛更不可能得到任何一句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