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茅草屋,閆鎮深幫夫郎擦頭發換衣服,燒水做晚飯,忙的團團轉。
他這會還覺得自己腳下是飄的。
腦子裡一直想著王五跟他說的懷孕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都要注意什麼?
突然想起懷孕初期不能同房,那他夫郎這肚子是有幾個月了。
閆鎮深對小哥懷孕的事情都是從王五那裡取的經,而王五雖說當了爹,怕是懂得也不多。
很多事情他也是雲裡霧裡。
但懷孕喝些雞湯魚湯總是沒錯的,要不他現在去殺隻雞。
燉雞用的時間太久,還是先讓夫郎吃飽,等晚些再殺,放鍋裡燉上一夜,軟爛些才好消化。
他一邊想著一邊往鍋裡加柴,楚瀟在屋裡都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撐著身子下地一看,他深哥呆愣愣的坐在灶台前,不停往裡加柴火,鍋裡的水都被燒乾了。
“深哥,再燒鍋就漏了。”
也不知道閆家人什麼習慣,都喜歡邊燒火邊想事,上次趙桂芝把飯燒糊了,他深哥更牛,還想把鍋燒漏。
閆鎮深下意識看向楚瀟,以為是夫郎哪裡不舒服,刷的起身,坐著矮凳都被踢出去好遠。
“瀟哥兒,怎麼了?”顯然人還在茫然狀態,根本沒聽清楚瀟剛才說了什麼。
楚瀟發現這一點,頓時有些憋不住笑,不就是肚子裡揣了崽子,怎麼人就傻成這樣。
閆鎮深見夫郎笑,也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度,有些尷尬的漲紅了臉:“你快進屋躺著,我給你做飯。”
說話時眼睛還盯著楚瀟的肚子,這麼一看,還當真已經有了凸起,之前還來開玩笑說胖些好,懷娃娃才不會太辛苦。
可誰曾想,小娃娃已經早就待在夫郎肚子裡。
他邁步上前,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瀟哥兒,這裡是我們的孩子。”
“是啊,所以為了你家娃兒不餓肚子,你是不是該給鍋裡添些水,要是鍋燒漏了,以後可就隻能用一個鍋煮飯,會很麻煩。”
閆鎮深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往鍋裡舀了一瓢水,頓時白煙升起,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快進屋去。”閆鎮深一把將夫郎抱起,給人放在炕上,嘴上說著要去做飯,但卻不舍得邁動步子。
“胡郎中說你底子差,我還以為要等上幾年。”
雖然心裡總想著這次會不會有,那次能不能懷上,但也隻是想想,心底深處一直知道夫郎底子不好,也不是沒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孩子。
小哥本就沒有女人好生養,一輩子懷不上也是可能的。
就像柳家灣的屠戶,兩口子成親應該也有十年,始終沒有動靜,前不久還聽趙桂芝回來說,兩人在屠戶堂兄那邊過繼了個小哥,就全當自己親生的來養。
“你這麼努力,我要是懷不上,豈不是浪費你這般辛苦播種。”楚瀟調戲了閆鎮深一句,然後皺起了眉頭:“深哥,這懷了崽以後可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閆鎮深沒太理解夫郎的話。
“這不知道不當一回事,可知道了豈不是不能……再有房事了?”
畢竟蘿哥兒把出喜脈的時候他是聽著胡郎中交代的,說是孕期不適合劇烈運動,房事也是能少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