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尚早,楚瀟並沒直接回去,而是又去幾個糧行打聽了下糧價。
秋收後,農家人交了賦稅留夠家裡口糧,其他糧食就會賣到糧行,而且一個縣城糧行不止一家,所以一般秋收之前,糧行就會派人去地裡看莊稼。
差不多估量出收成如何,提前將糧食定下,為了有個良好的競爭環境,哪個糧行收哪些村子的糧食,都分配好了地盤。
所以楚瀟來糧行問收糧價格時,夥計就要先確認是哪個村的,這若是去了彆家糧行的地盤,那東家又有的跟人扯皮,他這飯碗也不用要了。
要說良性競爭確實有一定好處,至少這糧價並不會哄抬,收購的價格也比安寧鎮多上一點。
要說他們安寧鎮糧行隻有兩個,據說還是姻親關係,隻要價格不是特彆離譜,多點少點全憑他們心意。
就像這雜豆,安寧鎮收的價格比往年減了三成,可這裡雖說收的價格也低,但卻隻減一成左右,要是楚瀟將空間裡的雜豆都賣掉,那妥妥也是賺的。
不過賣他自然是不會賣的,好不容易收到的便宜糧食,讓他再低價賣出去哪裡舍得。
不僅不買,他還要買些糧食,不過都不算太多,一兩百斤就成,畢竟如今他空間所剩銀子已經有限,還是得到府城去把他那十個金疙瘩換成銀子。
扛著兩袋糧食出了糧行,找個無人的巷子楚瀟就將東西收了起來,再從另一麵出去繞道回去驛站。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冤家路窄,還沒出巷子口,他們就聽到好多狗吠,還有那淩亂腳步聲摻雜著男人呼哧帶喘的咒罵。
“娘的,縣城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多野狗?”
“快跑快跑,彆廢話。”隨著話音,楚瀟看到七八個漢子已經奔著這條巷子跑來。
不往這邊跑也不行,前邊可是個死胡同,隻是他們一拐過來,就見閆鎮深和楚瀟堵在那裡,完全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這前有人堵,後有狗追,幾個漢子氣急的二話沒說就要動手。
他們都是縣城裡遊手好閒的人,混著混著人就多了起來,莫名成了一個團體,平時收收保護費,給賭房錢莊當打手催債,沒活時還能乾點小偷小摸,下手的目標大多就是這些外地人。
被發現也無妨,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隻要把人打怕了,還不是得乖乖交出銀子。
不過這次他們比較倒黴,雖說閆鎮深腰包裡的銀錢全加起來也不過一兩多,但架不住楚瀟這人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若是沒遇見,他也就是打算讓那人被狗追一追,可這遇到了,那就隻能說這些人該著。
將這七八人痛打一頓,沒用異能沒用暗器,楚瀟可謂是拳拳到肉痛快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這也是閆鎮深第一次見識到夫郎的身手,雖說力量不夠,但靈敏有餘,若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定會誇讚一句好身手。
可作為他的漢子,閆鎮深那嘴角是壓都壓不住,跟他並肩而立的人是他夫郎,哪怕沒有那些神鬼莫測的異能,也是一個如此厲害的小哥。
“汪汪汪。”這邊楚瀟和閆鎮深將人打了一頓,巷子口那些野狗野貓被嚇得連連後退,卻並沒有直接散去。
依舊不停的嗅聞著什麼,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邊,似乎在等他們一放鬆,就撲咬過來。
楚瀟不知道那紫金藤種子到底什麼味道,但看這些野狗如此魔怔的樣子,若是他不收回去,怕是他們一走,這些人就能被野狗撕碎。
他不是聖父,但也不是個無端製造殺孽之人,對於末世來的他,他最想要的就是遠離腥風血雨,過那太平安穩的日子。
將幾人錢袋子打劫一空的同時,楚瀟也將那紫金藤的種子收了回去。
他低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幾個人,哼了一聲:“再讓我看到你們,見一次打一次,打的你們娘都認不出。”
有個嘴硬的雖說這會已經被打的有些怕,縮在彆人身後隻露出半張臉,卻還不忘恐嚇一番:“你,你知道我們老大誰嘛?”
楚瀟不以為意一笑:“是誰?縣太爺,知府老爺還是京都那個聖上?”
他這一列舉,一個比一個派頭大,一時居然覺得自家老大好像也沒了不得。
不過也是一瞬間的想法,就再次開口:“你,你這是大逆不道?”
“我怎麼大逆不道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這裡是不是屬於聖上,知府和縣太爺是這邊的父母官,那這裡的安定是不是歸他們管?”
楚瀟勾唇一笑:“所以,你們老大是誰,居然敢跟聖上一較高下?”
“你……”那人被懟的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要是以往他說不過,那肯定是罵罵咧咧的直接動手。
但這會他們太過被動,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贏,也隻能頹敗的閉上嘴,如同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你們偷了我的銀子,我搶了你們的銀子,一報還一報,這事就算了了,不過若是你們還敢來找麻煩,我也不太介意,老實講,就你們這樣的,百八十個也殺不了我,可我不死,你們誰的命都保不住。”
楚瀟這話完全就是威脅,要說他這話不是假的,若是動用異能,百八十個普通人確實不在話下。
但他還是比較討厭麻煩的,當真被人沒事就來添點堵,想想就有夠不痛快,甚至心裡還真會生出,把人都殺了以絕後患的想法。
看到他突然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那些人縮的更緊,身體不住打顫,特彆後悔為啥要招惹這麼一個煞神,很怕今日就會命喪於此。
“不敢,不敢,我們再也不敢了。”幾人連連求饒,恨不得跪下給他磕幾個,再對天發個誓。
“回了。”
楚瀟的手被握住,他才突然回過神來,收回那冰冷至極的目光,有些抱怨的說道:“深哥,他們骨頭好硬,我手好像破了,這會有些疼。”
“我看看。”閆鎮深連忙鬆了力道,將楚瀟的手抬起,看著他手上確實因用力磕紅了好大一片,好再沒有破皮出血,“回去我用藥酒給你揉揉。”
兩人仿若無事發生的走出巷子,甚至話語間還在商量晚飯該吃著什麼,而被留在巷子裡的人,一個個麵麵相覷,欲哭無淚。
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讓他們找老大告狀也不敢,還是都消停回家養上一段時間傷,等這倆煞神離開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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