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芒散儘,一道修長人影,身披紫色錦袍,體表有紫芒明滅閃爍,帶著一股飄渺貴氣,自陣中踏步而出。
其氣息毫不掩飾,剛一露麵,便有一道強大的神識瞬息鋪開,帶著一股磅礴威壓,頃刻便將整座廣場完全籠罩。
一時間,所有人都隱隱看到一柄利劍淩空降世,劍未出鞘,卻有無儘森寒籠罩四方,好似那開天辟地的一抹寒芒,要將整座大地劈成粉碎。
如此猖狂的氣勢,令得不少結丹弟子身形一震,差點跪倒在地,就連屋舍內坐鎮的元嬰期修士,也紛紛身體一沉,麵色大變。
“是哪宗天驕來此?這等強大的氣勢,恐怕又是元嬰期高手!”
各宗弟子紛紛轉頭看向傳送陣處,就算被氣勢壓迫,也不敢有絲毫怨言。
可當看清那道人影之時,眾人儘皆皺緊眉頭,臉色微有變化。
“此人是誰,為何從未見過?”
“看服飾,應是紫霄劍宗的親傳弟子,紫霄劍宗何時出了這麼一位元嬰期天驕?”
“如此一來,紫霄劍宗又多了一位元嬰期高手。”
“不管是誰,隻要是紫霄劍宗的人,那就無需理會,潮汐將至,他們能不能守住自己的駐地還是兩說,就算再來三名元嬰,也是無用。”
就連議論,他們也隻敢神識傳音,小心翼翼,不敢露出絲毫不敬。
此處不比宗內,在這裡惹到人,是真的會死。
就算事後宗內出麵報仇,可死了,就是死了。
來人正是江寒,神念罩體之下,所有窺伺而來的神識,儘皆被他彈開,就連元嬰期的神識探來,也無法靠近他分毫,反而被他追擊而上,將對方看了個通透。
同為元嬰初期級彆的神識,在他麵前,竟然如此孱弱,不堪一擊。
神識狂湧,毫不掩飾的掃過四周,將整座廣場儘收眼底,四大宗所在之處,每宗皆有一名元嬰和數名結丹坐鎮。
可紫霄劍宗,竟連一名元嬰也無,僅有五名結丹大圓滿的弟子守在此處。
“在下紫霄劍宗周河,敢問…可是江師兄?”
一名男修身負長劍,於三丈外行禮問候。
江寒微一點頭,腰間玉佩閃過一道電光。
“沐師姐現在何處?”
周河看到玉佩,頓時鬆了口氣,眼底喜色一閃,恭敬道:
“師姐此時應在駐地,我帶師兄過去。”
——————
兩道虹光自低空劃過,於一處占地二十裡的山穀外停下。
正值初露時分,入目之處白霧飄渺,三十座金玉樓閣隱在山穀霧中,形成一座巨大的陣法,將整座山穀防護在內。
山穀中央,矗立著一座三十丈高的黑色劍閣,其上散出陣陣血色劍意,煞氣逼人。
大約百餘人在穀內來回奔走,走動間皆是麵色沉重,似有愁容。
江寒感知到空氣中彌漫的凝重,眉心微擰,但並未多言,跟在周河身後,一路到了山穀劍閣外。
周河停在樓外,拱手行禮:
“沐師姐,江師兄到了。”
一道神識自樓內瞬息探來,江寒渾身一凜,猶如被一柄利劍寸寸掃過,身體內外,儘被看了個通透。
他的神識之力,在對方麵前,就如一張殘破布帛一般,根本不堪一擊,僅是頓了一下,便被對方輕易突破。
對方的神識,如那滅世殺劍一般,血腥殘暴,所過之處,令人汗毛乍起,身心俱顫。
好在對方並未細看,僅是一掃過後,便收了回去。
“進來。”嗓音有些稚嫩,可卻滿含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