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隻覺得一股涼氣直衝腦門,她萬萬沒想到,她隻是和江寒打了一架,而且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師父竟然還能在她身上發現江寒的氣息。
這到底是多麼強大的神識,難道就算隻留下一絲痕跡,都照樣瞞不過她?
“你不用害怕。”季雨禪心情好了不少。
“為師是個念舊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師父,隻要那孽障有心悔改,我自然會給他一個認錯的機會。”
她看向夏淺淺,眼底隱有光芒閃過。
“就算你不說,其實我也知道,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做的太過分,又跪著求你了?”
夏淺淺低著頭不敢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告訴師父,不是江寒跪著求她,而是她被江寒狠狠揍了一頓嗎?
丟死人了!這種事讓其他師姐師妹知道了,該怎麼看她?
更彆說,這還會影響,江寒在師父麵前的印象,如果她真的說了,以後想讓江寒原諒她就更難了。
“嗬,淺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難道江寒說的話就那麼難以啟齒?”
看夏淺淺欲言又止的模樣,季雨禪頓時一樂:
“他總不會又像條野狗一樣,跪著向你求饒吧?”
“不是,江寒他……”夏淺淺想要解釋,可季雨禪根本不聽。
“你彆替他說話。”季雨禪瞪她一眼。
“他做了這些事,他都不怕丟人,你還怕說出來他會丟人?”
“這個孽障就是賤,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跟我作對,還敢跑那麼遠。”
“這下好了,失去了知道珍惜了,被紫霄劍宗欺負了,才想起我們的好了……”
“不是!”夏淺淺大喊一聲,強行打斷了季雨禪的自言自語。
她臉色蒼白,身體在巨大的壓力下隱隱顫抖,可她還是硬著頭皮,艱難開口說道:
“師父息怒,江寒他、他……”她緊緊攥著拳頭,感覺自己心臟跳的好快好快,就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怎麼了?你在緊張什麼?”季雨禪說話被她打斷,多少有些不滿。
墨秋霜低著頭,心中焦急萬分,她生怕夏淺淺頭腦一熱,把江寒打她那件事說出來。
以夏淺淺那沒腦子的模樣,她有很大可能會這樣乾。
不過眼下她也沒辦法,隻能暗暗祈禱,祈禱夏淺淺能長點腦子,彆什麼話都往外說。
如果實在不行,自己就冒著被師父責怪的風險,強行打斷她。
夏淺淺結巴了一會兒,額頭冷汗直冒。
就在季雨禪有些不耐的時候,她猛地閉上雙眼,脖子一梗,顫抖著喊道:
“江寒他沒有找我求情,沒有跪下求饒,他根本沒有被人欺負,是我…是我意外遇到他的……”
“意外遇到?”季雨禪嗤笑一聲,明顯不信這個說辭。
“那你身上的氣息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距離夠近,他絕不可能留下氣息!”
“而且,明顯你腿上氣息最重,他是不是跪在你腳邊,狼狽求饒了?”
“還是說……”季雨禪神色一冷,“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不是,我沒有!”
夏淺淺臉色蒼白,身體顫抖,思緒瘋狂轉動,刹那間,腦中忽有一道亮光閃過。
她一喜,急忙說道:
“師父息怒,我隻是意外遇到江寒和人…和人鬥法,好奇之下湊上去看了兩眼。”
她越說越流暢,臉上的蒼白迅速消退。
“可能是看熱鬨的時候被氣息波及,這才沾染了一點江寒的氣息。”
“鬥法?”
季雨禪眉頭一皺,很是不滿這個答案,就江寒那唯唯諾諾的性子,他敢找人鬥法?
不過轉念一想,她忽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