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心中苦澀,“宗主,去靈藥閣拿藥,是需要靈石的,江師兄他,沒有靈石……”
季雨禪一滯,她忽然想起來了,她從沒給過江寒修煉資源。
陸飛小心翼翼的看了季雨禪一眼,這才接著說道:
“江師兄極為聰慧,沒有靈乳泉和靈藥,他就自己尋找靈草治傷。”
“而且那些野生靈草都是年份很少的低階靈草,大都是沒人要的,隻有偶爾走運才能采到好一點的,所以江師兄去采來用,也沒人說什麼。”
“那你呢!”季雨禪冷喝一聲。
“他不能取靈乳泉,你就不能去取來給他用?”
陸飛臉一白,這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慌忙行禮,“宗主明鑒,那日在靈乳泉時,您就曾警告過,誰要是敢幫江師兄取靈乳泉,就打斷他的腿。”
“弟子隻是雜役弟子,實在不敢違逆宗主。”
季雨禪冷哼一聲,臉色越加難看,“這個廢物,那時候倒是聽話,不讓他用他還真不用了。”
“現在有脾氣了,都敢和我對著乾!”
墨秋霜低著頭,心裡泛起陣陣苦澀,她沒想到,江寒原來過的這麼慘。
他明明采到過不少美容去疤的靈草,可江寒自己從來不用,全都拿來送給她們了。
可她當時竟然還嫌棄靈草太過低階,甚至還當著他的麵把靈草扔掉……
墨秋霜心痛難忍。
季雨禪越想越氣,“這個廢物,一點小傷都治不好,他還能有什麼用?有那麼多傷勢,也純屬咎由自取!”
“他若是老老實實的,像小玄那樣乖巧,又怎麼總是受罰?小玄來這麼久了,從沒犯過一次錯,都是我的弟子,差距怎麼那麼大?說白了,江寒他就是活該!”
陸飛把頭埋得更低,裝作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
“秋霜。”季雨禪忽然轉頭看向墨秋霜。
“你去把江寒給我抓回來,他以為發個脾氣就能走了?”季雨禪冷笑。
“我要讓他知道,沒有我的允許,他哪裡也去不了!等把他找回來,看我不廢了他!才煉氣期就敢跟我強?真是反了天了!”
“看來是我以前對他太仁慈,讓他以為我不敢教訓他了!”
墨秋霜聽的出師傅這是真的生氣了,可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師傅,江寒已經退宗了……”
“退宗了又怎樣?!”季雨禪冷著臉。
“他以為退宗了就能自由了?哼!那我就再給他上一課,沒了宗門,他一個散修,還不是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等把他抓回來,我要讓他再也不敢提退宗這兩個字……”
“師父!”墨秋霜大喊一聲,打斷了季雨禪的話。
“江寒都已經這樣了,你為什麼還總想要教訓他?他到底哪裡做的不對了?”
“我是他師傅!我想怎麼教訓他,就怎麼教訓他!”季雨禪眼神冷冽。
墨秋霜沒想到師傅竟然說出這種話,心底的痛再也壓製不住,眼眶瞬間通紅。
“江寒在淩天宗,沒有修煉資源,沒有人指導修煉,連雜役弟子都不如,你什麼都沒教他,什麼都沒給他,你算什麼師傅?”
“墨秋霜!!”季雨禪咬牙,“你怎麼跟為師說話的?!你是不是瘋了!”
“江寒是我帶上山的,我想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
“可他已經走了,他已經退宗了!”墨秋霜大喊。
“他走不了。”季雨禪怒視著她,“我說了把江寒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