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繡法,用線顏色極其相近,特彆的傷眼睛。
每天,蘇卿若隻用半個小時進行刺繡,其他的時間,要麼看看花,要麼就去池子裡喂魚。
這幾日下了雨,遊廊上麵濺滿了泥點。
白芍拿著帕子,正一點一點的擦拭。
這時,蘇卿若走了出來,做了一早上的繡活,她感覺自己眼睛酸澀得厲害。
做了操都不能緩解,她準備出去走走,讓眼睛休息一下。
白芍看著手裡滿是汙跡的帕子,還有自己新作的衣裳,也沾上了泥點子。
她的火氣一下子拱了起來。
她一個箭步衝到蘇卿若的麵前,“好哇,可讓我逮到了,你又偷懶!”
蘇卿若繞過她,繼續往外走。
白芍一把扔掉手裡的帕子,“我去告訴白芷姐姐。”
蘇卿若轉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白芍心虛的往後退了退,“你想乾嘛?”
“你不是要去告狀嗎?我等你。”
說著,蘇卿若用帕子墊在遊廊上,坐了下來。
此刻的白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不明白,白芷為啥要指明讓蘇卿若給世子繡腰帶。
那麼好的機會,白芷卻將它給了外人,明明她們的關係更密切一點。
白芷還讓她接手蘇卿若的活計,害得她的手都粗糙了很多。
“一條腰帶而已,你做了五六天了還沒有做好,分明就是在拖延。”
白芍沒有底氣的指責。
“嗯,你說得對,我就是在拖延,你又能如何?”蘇卿若笑了。
“你你你”白芍氣得無語。
“還有,你打掃的這個衛生,太粗糙,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沒有擦乾淨。”
蘇卿若指著遊廊上的泥點子,搖搖頭。
“看來,白芷姐姐也是嫌棄你笨手笨腳,所以才不將繡活拿給你做的。”
蘇卿若再次補刀,眼見白芍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得厲害,她長歎一口氣。
“哎,誰叫我命苦,沒個老子娘撐腰呢?”
說完,蘇卿若轉身回房了。
懟了白芍,蘇卿若心情很是暢快,她哼著曲兒,將給弟弟做的兩套衣裳做最後的收尾。
那頭的白芍,被蘇卿若一頓冷嘲熱諷,很是接受不了。
她一扭頭,跑回了家裡。
她的母親範氏見她大中午的跑了回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死妮子,你不在府裡伺候,跑回來做什麼?”
白芍本來受了委屈就很憋屈,回家母親不問緣由,就給了自己一巴掌,瞬間就將心裡的憤怒點燃了。
她伸手將母親推到一旁,“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難道真如彆人所說,你們打算將來將家裡所有的一切,都留給小弟?我還是你們親生的嗎?”
範氏不知道哪些嚼舌根的人在女兒身邊亂說,她趕緊安慰白芍。
“你當然是我親生的,我隻是說你這不是在當值嗎?中途跑回來,如果被管家發現了,會被打板子的。”
正在氣頭上的白芍,立刻就一陣回嘴。
“會不會被打板子,那是我的事,與你何關?你關心的是我會不會被扣月錢吧?”
範氏心虛的訕笑,“死妮子,我是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