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拿錢去買。”他拿起手裡的公文。
“大夫說,你已經不用喝藥了。”墨塵瞅了瞅,世子手裡拿倒了的公文。
慕晟安後背的傷口這次恢複得很快,結痂都已經脫落。
受傷的地方,全部都長出來粉色的新肉。
大夫很是欣慰,誇張墨塵,這次護理得好,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墨塵明白,這不是他的功勞。
“世子,大夫誇讚您這次傷口愈合得很好,多虧照顧的人細心,你看,你需不需要獎賞點什麼?”
慕晟安唇角微揚,“墨塵,你還知道找本世子要獎賞了啊?”
“伺候本世子,不應該是你的榮幸嗎?要不要,本世子賞你兩個釘錘?”
“卑職說的不是自己,說的是那個丫鬟。”
慕晟安將手裡倒著的公文,不經意的放正了。
“哪個丫鬟?”
“就是之前給你上藥的丫鬟啊?多虧了她,你的傷口才好得那麼快。”
慕晟安看著墨塵,眯了眯眼睛。
“你看上她了?”
墨塵唬了一跳,急忙跪下,“卑職不敢。”
慕晟安接著又說“不敢,不敢你這麼為她說話?”
墨塵低下頭,“是卑職僭越了,求世子責罰。”
慕晟安將手裡的公文扔到桌子上。
“起來吧,這次,本世子就算了。”
“墨塵,記住,人不能有軟肋,一旦有了軟肋,就有了任人拿捏的把柄。”
墨塵出去了,慕晟安恍惚記起了後背涼涼的,被鵝毛拂過的記憶。
似乎,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他定了定神,又拿起了桌上的公文。
七夕過完了,一切都要回歸正軌。
慕晟安被皇帝任命管理刑部,天天開始忙碌。
這天,輪到他沐休,一個人在書房裡玩沙盤。
門外探頭探腦的走進來一個人。
“大哥!”慕晟平滿臉媚笑的半彎著腰,竄到他的身旁。
慕晟安不動聲色的繞到了沙盤的另外一邊,他瞅了弟弟一眼。
“賭錢輸了?還是,怡紅樓又來了新的姑娘?”
慕晟平使勁擺手,“沒有沒有。我最近都很聽話,都有好好練武,沒有出門。”
“哦?那我考考你?”世子放下手裡的旗子。
慕晟平的笑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慕晟安的拳頭不是一般是硬,而且,他專挑軟肋的地方打。
打得人痛不欲生,身上卻看不到傷痕。
之前,他的母親就是跑到父親那裡告狀,說大哥毆打他。
結果父親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處傷痕。
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噩夢!
世子看見弟弟的慫樣,坐了下來。
“說吧,這次又想要啥?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他豎起一根手指頭。
慕晟平滿臉堆笑,“我想要大哥身邊的一個丫鬟。”
丫鬟?誰?
“你身邊的丫鬟還少了嗎?怎麼都要到我的身邊來了?”
慕晟安皺著眉。
他身邊的丫鬟,什麼時候勾搭上了二弟?
按照他說,這種勾引主子的丫鬟,就應該趕出去。
“大哥如果將這個丫鬟給我,我就改邪歸正,將其他丫鬟全部都放出去。
而且,從今以後,你讓我朝東,我絕不朝西,你讓我攆雞,我絕不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