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若臉紅了,她剛才也是情急,忘了這茬。
“奴婢謝過世子爺。”
兩人共同蓋著一床被子,狹小的空間讓兩人身子挨著身子。
被窩裡的溫度,仿佛一下子就高了起來。
蘇卿若女子的幽香,似有似無的纏繞在慕晟安的鼻尖。
慕晟安感到了心裡的躁動,他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他一動,旁邊本就尷尬不已的蘇卿若,如同兔子一樣跳起來。
“奴婢回去睡了。”說完,她竄回了書房的榻上。
慕晟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塊。
慕晟安說的大儒,姓傅,以前皇帝都專門請過他,想讓當太子的老師。
可是這個傅夫子,生性怪僻,他隻看學生學識,還有眼緣。
隻有入了他眼的人,他才會收,其他的,不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皇權貴族,他一概不理。
但是,他確實學識驚人,連皇帝都要給三分薄麵。
此人學識很雜,不僅學識淵博,而且會武,還擅長醫術。
連宮裡的太醫遇到棘手難解的疑難雜症,都隻有上門請教。
慕晟安的武藝,就是跟著他學的。
慕晟安很是能吃苦,但是就是這樣,還經常被師傅嫌棄。
嫌棄他笨,光是能吃苦,有個屁用。
等慕晟安的武藝學得有個三分,就迫不及待的將他趕走了。
說慕晟安打擾了他的清修,還說,他能夠保命就可以了,一個侯府嫡子學那麼多乾嘛?
第二日,慕晟安將情況,給蘇卿若講了一遍。
“傅夫子是極好的,如果,你弟弟入了他的眼,相當於在科舉這條道路上,走了捷徑。”
“隻是,能不能入他的眼,就要看你弟弟的表現了。”
當初,慕晟安是無意中,聽到傅夫子的名聲的。
他帶著墨塵,在傅夫子的府外跪了三天三夜,才讓傅夫子開了門。
然後,經曆了傅夫子幾天非人的考驗,才勉強收為徒弟的。
“當然,如果此路不通,本世子再考慮其他的人。”
蘇卿若也明白,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是性情怪癖。
“奴婢在此謝過世子。”蘇卿若鄭重其事的,給慕晟安行了一禮。
慕晟安斜了她一眼。
“這會肯承認是本世子的丫鬟了?”
蘇卿若臉上紅了一下,“是奴婢僭越,請世子恕罪。”
既然決定了要去拜訪大儒,慕晟安需要提前去給師傅打個招呼,而蘇卿若也需要回去和弟弟說一聲,讓他提前準備準備。
到了約定的日子,慕晟安就騎著馬出門了。
蘇卿若在府裡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直至太陽下山,慕晟安才回來。
蘇卿若迎上去,接過世子手裡的大氅,抖掉上麵的浮雪,將它掛了起來。
慕晟安張開手,任由蘇卿若將外衣換下,重新穿上屋裡的常服。
蘇卿若將外衣放進換洗籃子裡,她給慕晟安端上一盞泡好的茶,這才期期艾艾的看著慕晟安。
慕晟安裝作沒有看見,“本世子餓了。”
蘇卿若急忙走出去,慕晟安唇角勾了勾。
當傅夫子聽慕晟安說,想要他收徒,劇烈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