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若的臉更紅了。
白芨不等蘇卿若回答,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沒有發燒,怎麼你的臉這麼紅?”
蘇卿若低著頭,不敢看白芨的臉。
“可能是剛才在被子裡悶著了,你的繡片繡的怎麼樣了?”她趕緊轉移話題。
白芨一聽,急忙將手裡的繡片遞給她。
蘇卿若一看,比之前的好了很多,繡片平整,繡腳均勻。
“白芨,你很有天賦,你這才一會的功夫,就繡成功了。想當初,我可足足練習了一天才能繡到這樣。”
“真的,你不騙我?”白芨看著自己的繡片。
在她看來,她自己繡的繡片簡直太不如人意。
“肯定是真的,你如果能靜下心來好好練習,肯定比我還繡的好。”
蘇卿若這麼一誇獎,白芨樂得拿起繡品去一旁繼續練習去了。
蘇卿若暗自拍了拍胸口,好險,差點就穿幫了。
不過,她倒也沒有太誇張,白芨的繡工確實還不錯,可能和她喜歡做手工有關係。
蘇卿若拿起一旁的紅蓋頭,眼裡的旖旎消失了。
紅色,隻有正頭娘子才能用的顏色。
妾室,是沒有資格的。
她想起慕晟安今天的那句話,眼眶有些發酸。
轉而,她又想到剛才慕晟安的一舉一動,心裡甜蜜無比。
愛情總是來得這麼猝不及防,讓人甜蜜又心酸。
預想了一千種初見的方式,它總會以你沒有想到的樣子來臨。
慕晟安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傅夫子的住處。
傅夫子正和蘇卿朝在下棋。
慕晟安拿著蘇卿若給蘇卿朝帶的行李,站在一旁觀看。
棋盤上的黑子,已經被白子纏的氣口皆無,蘇卿朝還在死死思索出路。
傅夫子一臉得意,翹著二郎腿,端著茶盞,胡子一翹一翹的。
他瞥了慕晟安一眼,“你怎麼跑來了?”
慕晟安規矩的行了一禮,“今日來,是想找師傅求一樣的東西。”
傅夫子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不給!你想求的東西沒有!”他揮揮手。
這時,蘇卿朝將棋子放下,“師傅,徒兒輸了。”
傅夫子神采飛揚,“願賭服輸,去,牆角蹲一個時辰的馬步。”
蘇卿朝依言走到牆邊,蹲了下來。
慕晟安奇怪的瞟了傅夫子一眼。
“怎地,不服氣,我倆來下一盤?”
“好,如果我贏了,師傅可允許徒兒求一樣東西?”
傅夫子一聽,興趣全無。
“去!去!去!人家都是徒兒孝順師傅東西,可你倒好,想從老夫這裡討東西。”
說著,他就準備收棋盤。
“上次師傅給的殘局,徒弟解出來了”慕晟安似無意的嘟囔。
“當真?”傅夫子來了興趣。
他手底下麻利的就將殘局擺了出來。
“你執黑,我執白,下!”
“徒兒所求的東西?”慕晟安不為所動。
“你先解出來再說。”傅夫子的胡子都被氣得飛了起來。
慕晟安這才拿起黑子,放到棋盤裡的其中一個位置,傅夫子將白子也放了下去。
半個時辰以後,傅夫子看了看已經無力回天的白子,將手裡的棋子扔到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