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若羞得一跺腳,扭身跑了。
慕晟安連眉眼都飛揚了起來。
這一幕,剛好被從蘇卿朝房裡走出來的吳煒看見。
他一臉落寞的,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
那廂,二皇子緊趕慢趕的到了皇宮。
“父皇,您不能聽信慕晟安一個人的言辭!不能任由他詆毀兒臣!”
二皇子連禮都來不及行,就開口為自己辯解。
皇帝眸子一沉。
“哦,那你說說,慕晟安如何詆毀的你?”
皇帝的話音裡有隱忍的怒氣,二皇子卻沒有察覺。
“他肯定和您說,兒臣和韃子勾結,迫害百姓。”
“兒臣沒有!兒臣也是被韃子迷惑了,以為自己被韃子下了毒,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兒臣哪裡會知道,韃子那麼狡猾,竟然使用小人的手段!”
皇帝氣得一巴掌拍在龍案上。
“你每日和韃子喝酒享樂,怎麼沒有說那是韃子的小人手段!”
“你就為了私仇,就將我朝百姓的性命置之度外,你何德何能,還安然享受民眾的擁護?”
“要不是王都統將一切的事情告訴朕,朕還不知道,朕的好兒子竟然如此愚蠢!”
“你這個逆子!”
皇帝越說越氣,抓起一個硯台就砸了下來。
二皇子忍不住一個哆嗦,硯台從額角擦過,掉在地上碎了。
“從今天起,你給朕在府裡閉門思過!”
“如敢私自外出,朕打斷你的雙腿!”
皇帝氣得站起來,雙手撐著龍案,死死盯著二皇子。
二皇子急忙趴下,“是,兒臣遵旨。”
“還不滾回去!”
二皇子趕緊離開了養心殿,他恨恨的將王都統和慕晟安都記在了心裡。
皇帝頹然的坐回龍椅上。
他當初就不該心軟,答應派老二去北城。
“來人,宣驍勇將軍覲見。”
墨塵剛剛趕回侯府,就被安平郡主叫了過去。
“世子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墨塵行了禮,“屬下見過郡主。”
“回郡主的話,世子留在傅夫子那裡,過一陣才會回來。”
“世子上一次被侯爺打的傷,沒有好完,這次出征,舊傷犯了,世子痛得夜不能寐,整個人虛弱得厲害。”
“世子見過皇上以後,就去找傅夫子,想讓傅夫子調理一陣。”
“傅夫子看了世子的傷情,說世子太糟蹋自己的身體,簡直就是新傷疊舊傷。”
“如果不好好調理,恐命數不長。”
墨塵剛剛說完,侯爺就走了進來。
“狗屁,幾鞭子就讓他命數不長?墨塵,你可知,欺騙可是要行挖舌之刑?”
墨塵跪了下去,“屬下說的句句屬實,如果郡主侯爺不信,可以去傅夫子那裡一問便知。”
墨塵雖然是誇大了,但是他說的都是實情。
上次慕晟安去傅夫子那裡,傅夫子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安平郡主一聽,就冒火了。
她用手指頭指著慕侯爺,“都是你,那麼有出息的兒子,你不心疼,一天到晚眼裡隻有那些個不成器的東西!”
“當初,你那麼稀罕婉茹,可是,現在你卻這麼對待婉茹的兒子,你沒有想過,婉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