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晟安瞥了一眼,蘇卿若的肚子。
他輕輕一個跳躍,將包袱從樹上取了下來。
然後他將包袱背在肩膀上。
“跟著。”
蘇卿若扁了扁嘴,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到了縣衙,慕晟安腳步不停,背著包袱就進了大堂。
縣令看見慕晟安,急忙起來給他讓座。
“你接著審,我一旁聽。”
縣令這才坐下來,一拍驚堂木。
“說,你們是何人?哪裡人士?”
幾個匪徒相互看了一眼。
“回縣令的話,我們就是此處的人。”
“我們以為王員外是個魚肉百姓,禍害百姓的地主,所以才想劫富濟貧,替天行道。”
“我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起了私心,還請縣令看在我們是初犯的份上,饒過我們。”
“求縣令饒過我們。”
幾個匪徒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你們既然是此處的人,為什麼不知道,王員外是這方圓幾十裡的大善人?”
縣令接著問。
“縣令,我們真是此處的人,你要相信我們。”
“我們以前在津州做工,那裡有匪徒作亂,所以,我們才從津州回來。”
“你們說你們是此處的人,證據呢?”
一個匪徒從懷裡掏出一張紙。
衙役接過來,呈到了縣令的案台上。
縣令一看,果真是他管轄的戶籍證明。
“偷盜彆人財物者,杖三十,服兵役一個月。”
縣令拿起驚堂木,就準備下令。
“慢著!”
慕晟安出聲製止。
“你們在津州做工?做的什麼工?”
幾個匪徒不認識慕晟安,也不知道他是誰。
隻是見縣令對他很尊敬,猜測他應該也是一個官。
“回大人的話,草民們是在碼頭扛大包。”
“那碼頭的管事叫什麼名字?是高是矮?扛大包的工人要給管事幾成抽成?”
幾個匪徒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壓根就沒有在碼頭上扛過大包,哪裡知道管事叫什麼?
更不知道,管事的是胖是瘦,做工的人,要給管事幾分抽成。
一個匪徒裝著回憶了一下。
“回大人的話。管事的姓張,是個大胖子,我們要給管事的五成利。”
“啪!”慕晟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嘩啦!”
桌子不堪重負,一下子就散架了。
大堂上的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慕晟安所坐的位置,是往天師爺所坐的。
這張桌子,也是上好的實木桌子,結實耐用。
慕晟安一個巴掌,就將桌子拍散架了,仿佛就是一堆朽木一樣。
師爺也不敢置信的將鼻子上的眼鏡取下來,擦了擦又戴上。
他看了看腳邊的一堆木頭,悄悄的將桌案,往旁邊移了移。
幾個匪徒也嚇著了,紛紛趴在地上不敢動。
這巴掌如果拍在人身上,那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