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妮兒一臉莫名其妙。
上一秒還凶神惡煞的人,下一秒就跪倒在自己麵前,這個反差,讓她以為對方腦袋有毛病的。
“老大,小的錯了!”
看門人聲音打著顫,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張妮兒這才後知後覺,她剛才聽見身後有人咳嗽。
難道,剛才咳嗽的人,是賭場的老大?
張妮兒僵硬著身體,轉過頭,就看見一個人站在她的身後,眼神如同冬日的寒冰一樣。
張妮兒覺得雙腿有點打顫,她有點後悔了。
她應該直接回去問宋青書的母親,或者,直接問宋青書也可以,為啥腦袋一抽,想到這裡來?
正當她在百般懊悔的時候,麵前的男人說話了。
“不做她的生意,將人轟走就行,乾嘛在門口動手,這多影響形象!”
張妮兒一聽,火氣又竄上來了。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走狗!
“做生意哪有你這麼做的?將客人往門外推?我看你這個店,遲早開不下去!”
男人盯著張妮兒看,張妮兒的脊背冒起一陣冷汗。
“老子這裡,向來是有錢的人,才是老子的客人,你算嗎?”
“如果沒錢,從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男人說完,一抬腳就準備走進賭場的門。
張妮兒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我隻買一個信息,這個夠嗎?”
跪在地上的看門人,從地上爬起來,接過張妮兒手裡的銀票。
他一眼就看見金額,眼睛亮了一下,然後,恭恭敬敬的將銀票遞給了男人。
男人接過銀票,麵無表情的說。
“進來吧!”
張妮兒緊張的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怎麼?有膽子罵看門的人,沒膽子進來?”
男人看張妮兒的樣子,一臉不屑。
“說吧,想要什麼信息?”
男人走進屋,在一張太師椅上麵,坐了下來。
立刻,就有人端上來茶水。
張妮兒局促的站在屋子中間,她掐了掐手心。
“我想知道,綺羅繡樓的老板娘開繡樓的錢,從哪裡來的?”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眼皮一抬。
“從我這裡借的。”
“抵押物呢?擔保人是誰?”
張妮兒緊張的看向對麵的男人。
從賭場借錢,都是高利貸,而且還不是憑空就能借的。
如果還不出來,賭場可不會做虧本生意。
所以,這裡有個規矩,借錢可以,但是必須有抵押物,或者有實力的擔保人擔保。
如果借錢的人,還不出來銀子,就會收抵押物,或者找擔保人要銀子。
“這是另外的兩個問題。”男人眉頭都不動一下。
張妮兒咬牙又掏出一張,放到茶幾上麵。
“兩百兩,買三個信息,應該足夠了。”
男人不動聲色的看著張妮兒,半晌,他開了口。
張妮兒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賭坊。
門口的看門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剛才是那麼的潑辣,現在卻像丟了魂一樣,他都懷疑是不是認錯了人。
張妮兒緩慢的挪動雙腿,朝著繡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