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二皇子派來的人,果然到了侯府。
“咱家是奉皇上之命,帶太醫來給世子看診的。”太監傲慢的抬著下巴。
慕侯爺心裡很忐忑,但他的臉上表露出非常高興的樣子,“多謝皇上,有勞公公了!”
說完,他走在前麵領路,走向外書房。
外書房裡,慕晟安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
他讓墨塵將葉子揉出汁水,放進了茶水裡,然後,他一口喝了下去。
墨塵張了張嘴,咽下了想說的話。
他一臉擔憂的看向慕晟安,慕晟安對著他,眨了眨眼睛。
“世子?”他喊了一聲。
慕晟安搖搖頭,他隻看見墨塵張嘴,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個葉子的毒,還真是霸道。
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二皇子的人的到來。
“公公,請!”
不一會,慕侯爺就帶著人來了。
太監帶著太醫走到床邊,隻見慕晟安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
慕晟安的侍衛站在床邊,一臉的哀傷。
太監對著太醫使了一個眼神,太醫走上前,開始給慕晟安把脈。
“世子的脈象正常的。”太醫說。
“卞太醫也是這麼說,可是,我們世子就是醒不過來。”
“這位太醫可是太醫院新來的太醫?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們世子清醒過來?”
墨塵說著,“撲通”一聲,就給太醫跪了下來。
太醫摸了摸胡子,“下官勉力一試。”
墨塵一臉感激的看向太醫,“太好了,卞太醫都沒有辦法,看來,您的醫術一定在卞太醫之上!”
太醫轉過身,去拿他的醫箱,墨塵一個箭步就給他拎了過來。
他打開醫箱,從裡麵拿出幾根很長的銀針。
墨塵和慕侯爺相視一眼,彼此的眼裡都露出擔心。
隻見太醫先將一根銀針,紮在了慕晟安的大腿上。
慕晟安沒有反應,太醫伸手撚了撚銀針,還是沒有動靜。
他接著又將一根銀針,紮進了慕晟安的肺腑之間。
他拿起第三根銀針,準備紮向慕晟安的腦袋上麵的時候,墨塵拉住了他的手。
“太醫,這麼長的銀針,紮進去,不會將人紮死了吧?”
“還有,卞太醫來紮針,都是順著經絡紮針。”
“可是,你這個看著就不像啊,怎麼東一針,西一針的呢?”
太醫收回手,臉上崩得緊緊的。
“下官這是家傳的秘術,自然和彆的太醫行針法不同。”
“侯爺,你這是阻止太醫看病嗎?”太監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問。
慕侯爺臉上堆笑,“公公,這銀針紮得下官看得也害怕啊!”
“要不,您今日,先紮一紮身上的穴位,改日再來紮腦袋上,如何?”
太醫看向太監,太監點點頭。
反正,他們的任務是來看看,慕晟安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的。
太醫見太監點了頭,他將剩下的幾根銀針,都紮進了慕晟安的身體裡。
銀針紮完,慕晟安還是沒有反應,太醫這才收了針。
墨塵和慕侯爺將太監和太醫送上了馬車,這才趕緊回來。
“世子,人已經走了。”
墨塵走進屋,將慕晟安扶了起來。
然後,他走到隔壁的茶水間,從爐子上將一直煨著的藥汁,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