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伸手推了推慕晟安,“主子,你怎麼了?可是被我傳染了風寒?”
慕晟安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從今天早上起來,他就心神不寧。
“墨塵,家裡可來信?”
“前幾日不是送了信來嗎?說一切都好,讓我們不用擔心。”
慕晟安的心裡越來越慌,而且空落得厲害。
墨塵也發現了慕晟安的不尋常,“主子,你要不去找軍醫看看?萬一真是被屬下傳染了呢?”
慕晟安走出營帳,來到了馬棚邊,一個旱地拔蔥,他就到了馬棚邊的樹上。
他找到樹杈處,躺了下來。
慕晟安摸到腰間的荷包,將荷包裡的東西倒到手心裡。
赫然是一對紅色的琉璃耳墜。
慕晟安眷戀的看著耳墜,眼前浮現出蘇卿若戴著琉璃耳環,歪著腦袋衝著自己,嬌俏歡笑的模樣。
“若若,你還好嗎?”他低低的呢喃著,一顆亮晶晶的東西,劃過他的臉龐。
一陣風,將他的話吹散了,也將水滴吹掉到風裡。
“哎!慕晟安!我終於看見你了!”
一聲尖銳的女聲,打破了寂靜。
慕晟安皺著眉頭,看向地麵。
隻見營地的外麵,一個女子正在衝著他揮手。
慕晟安小心的將耳墜放進了荷包裡,又將荷包掛回了腰間。
隨即,他從樹上跳下來,快步的走了開去。
“慕晟安,你出來!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你彆走啊!”
林若若跳著腳的在外麵大喊。
不一會,就被一個校尉捂住嘴,扛走了。
慕晟安將自己的馬從馬棚裡牽出來,隨即騎了上去,馬兒雙腿一抬,興奮的跑了起來。
“快,慕晟安那小子,提出要和我們比試!”
一個士兵跑進了營帳,他的話,頓時引起了一陣嘩然。
“真的?”
“真的,先鋒營的已經去了。慕晟安說了,今日每個人都可以上,無論什麼兵器,他都奉陪!”
“他不會是瘋了吧?車輪戰,他受得了?”
“管他受不受得了,我要趕緊去排隊,我早就想和他切磋切磋了!”
大家一想,確實是,平日裡,慕晟安都是一副高冷的模樣,哪裡會給他們機會?
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不抓住的人,是傻子。
一時之間,所有不當值的士兵,都跑去了練校場。
今日,一定是個千古難得的機會!
萬一,能夠打敗慕晟安,那可就出名了!
即使打不過,能在慕晟安的手底下走上幾招,也夠吹噓一陣子。
木頭聽到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
他和同伴一起跑去了練校場,這裡已經圍滿了士兵。
隻見包圍圈裡,慕晟安一手輕輕的就抓住了進攻人的槍,抬起一腳就將人踢了出去。
另外一個人,舉起手裡的大刀就衝了過去。
慕晟安一個閃身,躲過了他的攻擊,隨即一掌劈在了士兵的手上,士兵吃痛,刀脫手而出。
慕晟安俯身手一抄,就將刀拿到了手裡,下一瞬,刀就架到了士兵的脖子上。
士兵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慕晟安隨即將手裡的刀,又扔回給他。
另一邊,一根長棍,如同天女散花般的對著慕晟安刺過來。
慕晟安的雙手往後一背,他等棍子到了麵前,一個旱地拔蔥,就跳到了對方的身後。
對方察覺不對,立刻將棍子往身後一戳,卻被慕晟安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