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準備放棄小白狗的黃狗,張天賜心中也不是滋味,天底下又有哪個母親願意放棄自己的孩子呢。
張天賜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人真的是一種很排外的生物,弱了彆人欺負你,強了彆人打壓你,醜了彆人嫌棄你,漂亮彆人孤立你,蠢笨彆人嘲笑你,聰慧彆人嫉妒你。
隻要你和他們有一丁點不一樣,他們就會抓著不放,不停地刺激你。
不知道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優越感,還是害怕同樣被彆人這樣對待,他們隻能不斷拚命地融入集體。
很小的時候,張天賜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失去雙臂的父親,就是張天賜和同齡人最大的不同。
為此,張天賜沒少受他人的冷眼和嘲笑,在外玩耍,張天賜總是會哭著回家。
每次都是母親林妞兒笑著安慰小張天賜。
“天賜,你不要難過,因為該痛苦的是他們。”
“人一旦想要融入一個集體,就會變得妥協軟弱,會為此放棄很多自己的東西,甚至是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
“而你已經習慣了他們的排擠,隻有你可以真正的做自己,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眼光。”
“畢竟他們的眼光也不曾多麼和善過,媽媽相信,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不一樣的人,擁有一個注定不平凡的人生。”
曾經對自己父親的異樣感到羞恥的張天賜,在母親的不斷教導下,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從客觀事實,而是從主觀意識的層麵去辨彆一個人的好壞。
黃狗自知時日無多,毅然決然地走出光幕,去和六獸言語交鋒,爭搶孩子的一線生機。
而現在明知道小白狗的生命,就掌握在張天賜的手中,它卻非常理智地隻求幫助另外兩個孩子。
果斷、堅定、無畏、聰明、理智,這些都被張天賜看在眼裡。
全場的動物,隻出現黃狗這一個特例。
就算契約本命魂寵,自己還有第二天賦《無雙紙牌》,並不會沒有戰鬥力。
種種巧合,讓張天賜冥冥之中感到,似乎老天都在要自己幫助它們。
想到這兒,張天賜走到昏迷的小白狗身邊,將它捧起,彼此額頭碰在一起。
霎那間,一道耀眼的黑光,從額頭的觸碰處彌漫至整個廣場。
所有人和動物瞬間失去對一切事物的感應。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所有人再次恢複感知時。
他們才發現,廣場上方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巨大法陣。
法陣的四個角落分彆刻畫著鳥蟲魚獸的圖形,法陣的中間則是“張天賜”三個大字,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整個法陣以黑色為主體,再布以道道金紋,顯得華貴無比。
在大家震撼的目光中,法陣不斷地收縮變小,靠向張天賜懷中的小白狗。
最終,法陣印在了小白狗的額頭處,大概隻有小白狗眼睛那麼大。
道道黑金色的紋路環繞在小白狗的周圍,漸漸隱入身體之中。
沒過一會兒,小白狗便睜開了眼睛。
黃狗立馬走了過來,張天賜也是將小白狗放下,讓他們母子團聚。
黃狗不斷地舔舐著小白狗,眼神中充滿了失而複得的喜悅。
“哈哈哈,有幸看到本命魂寵的誕生,這次蘇醒,值了。”
青蛟儘情的大笑。
“不過人類小子,靈修職業可都是相當不錯的,就這樣放棄了,你不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