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鳴錚錚,猶如龍吟。
薑厲隻感覺自己的眼前寒光一閃。
還不等他來得及做出反應,咽喉處就猛地一痛。
他下意識裡伸手捂住咽喉,妄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減緩生命的流逝。
“你,你,你……”
薑厲連續倒退好幾步,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可僅僅隻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個“你”字來。
就眼前一黑,鮮血飆濺,癱倒在了血泊之中。
薑厲的瞳孔猛地放大,目眥俱裂,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看得出來,他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都還沒想明白。
自己是太後的親侄子,大統領薑狂龍的兒子,薑家未來的掌舵人。
而李長生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太監。
他怎麼敢動手殺人?
李長生擦拭掉刀鋒上的血跡,就不再去看癱倒在血泊之中,宛若死狗一樣的薑厲。
而是側目看向蘭芝,蘭若姐妹,關切地問道:
“蘭芝,蘭若,你們兩個沒事吧?”
蘭芝像是個受到驚嚇的孩子,直接就撲到了李長生的懷裡。
蘭若的性子,就要含蓄內斂不少,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師父,我沒事!”
李長生安撫了一下,蘭若和蘭芝。
就又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小陳子。
“小陳子,你呢?”
小陳子疼得呲牙咧嘴,說道:“斷了兩根肋骨,沒什麼大礙!”
李長生扔過去一瓶,療傷的丹藥。
小陳子服下丹藥,立馬就感覺好了不少。
“爺,你這丹藥真是神了。我剛才還感覺肋骨處鑽心的疼痛,沒想到這才一會的功夫,就不怎麼痛了!”
“爺,這屍體該怎麼處理,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在後院裡挖個坑,把他給埋了?”
小陳子說話時,還在下意識裡,朝著後院方向瞥了一下。
那裡麵有兩棵桂花樹,長得格外茂盛。
還不等李長生接話,蘭芝就氣呼呼地說道:
“師父,你剛才不是說,按照我們大武的律法,禁軍擅入後宮是死罪嘛!”
“我們就算把他給殺了,那也是事出有因,沒必要跟做賊一樣,處理屍體吧?”
李長生問道:“那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蘭芝低頭看了一眼薑厲,惡心的往後退了兩步。
“他不就是龍驤衛的一個校尉嗎?”
李長生說:“龍驤衛的校尉,隻是他最微不足道的身份!”
“除此之外,他還是太後娘家侄子,龍驤衛大統領的兒子……”
聽完李長生的講述,饒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蘭芝,此刻俏臉也在瞬間白如寒霜。
小陳子更是嚇的雙腿,跟篩糠一樣,止不住的發抖起來,表情就顯得有些驚恐。
隻有蘭若的表情,依舊淡然自若,看不出太多的情緒變化。
甚至,她還緊緊地攥住妹妹蘭芝的小手,以示安慰。
過了好大一會兒,小陳子這才顫抖著聲音說道:
“那,那,那我去後院裡挖坑!”
李長生看著薑厲的屍體,搖了搖頭。
“先不用,小陳子,我們這裡不是有個地窖嘛,你先把他的屍體搬進去!”
“爺,現在天很熱,用不了三天,屍體就會腐爛變臭的!”
李長生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能不知道,現在天氣很熱嘛?”
“讓你搬你就搬,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小陳子嚇得一哆嗦,也不再敢多問一句,連忙去搬屍體。
蘭若和蘭芝姐妹兩個,萬萬沒想到,師父為了救她們。
竟然連太後娘家的人,都敢直接殺掉。
蘭若眼眸流轉,看到地上的血跡。
就默默地去挑了一桶水,開始清洗地麵。
蘭芝見狀,也跟著姐姐一起洗地。
為了掩飾血腥味道,她們姐妹兩個,還又弄了一些花瓣,灑在了上麵。
不一會的功夫,整個院子就都煥然一新。
就好像那薑厲,從來都沒來過這北苑一樣。
待這一切都搞定後,李長生就將小陳子,蘭芝,蘭若姐妹,全都喊了過來。
對於剛才薑厲的事情,他是隻字不提。
而是詢問起交代他們的任務,都做得怎麼樣了?
還不等李長生話音落地,表現欲很強的蘭芝,就邀功式地說道:
“師父,你讓我搞的高粱,小麥,大米,我全都弄好了,每樣各五十斤,是禦膳房那邊派人送過來的!”
蘭若正欲開口,不過卻見李長生,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於是乎,她也就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李長生將目光移到了小陳子的身上。
“小陳子,你那邊呢?”
小陳子急忙說道:“酒壇子找好了,酒窖也挖好兩個了,還差一個,等會我熬夜去挖!”
李長生擺了擺手:“暫時不著急著用,明天再挖也是一樣!”
隨後,他就讓小陳子和蘭芝,先各自回房。
至於蘭若,則被他給單獨留了下來。
蘭若輕咬嘴唇,說道:“師父,你讓我傳遞的消息,我都已經告訴了白雪。”
“她說等弄好了,就會在第一時間來告訴你!”
李長生點了點頭。
“對了,薑厲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蘭若將事情的經過,就仔細地講述了一遍。
說完,她就輕咬嘴唇,有些自責地說道:
“師父,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看著自責的蘭若,李長生就衝其寵溺地笑了笑。
“沒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再說了,這也隻不過是一點小麻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你先回房間去吧,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蘭若乖巧的點了點頭,就轉身回房去了。
李長生在原地站了一會,就打算回地窖裡。
拿那薑厲的屍體做實驗。
看能不能搞出一個,人妖傀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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