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的父母躺在床上來回睡不著,石老漢又翻起身來,唉聲歎氣。
“唉!你說秀兒長得那麼水靈,怎麼買少爺就看不上呢?”
“嗨!也許人家不喜歡秀兒這樣的,算了,還是早點睡,明天人家要走,得早點起來做飯才行。”
想起那黑洞洞的槍口,她就害怕。
“吱嘎!”
屋外的門被打開,夫妻二人一聽,都沒吱聲,猜想著,應該是兒子從村尾那個小寡婦屋裡回來了。
秀兒拖著疲憊而又詭異的身軀,靠著強大的意誌力終於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家。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饑餓,如同一隻餓極的野獸。
她徑直朝著自家雞圈走去,腳步沉重而急促。
當她看到那些雞時,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猛的,她伸出乾枯的雙手,迅速抓起一隻雞。
那隻雞甚至都來不及發出叫聲,就被她狠狠地捏斷了脖子。
秀兒迫不及待地將雞脖子湊到嘴邊,大口大口地吸食著雞的血。
溫熱的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染紅了她乾枯的下巴。
她貪婪地吞咽著,仿佛在品嘗著世間最美味的食物。
一隻雞顯然不夠,秀兒的饑餓感並沒有得到緩解。
她緩緩抬起頭,將目光投向了她哥的房間。
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瘋狂,仿佛那裡有著她生存下去的希望。
一步一步地朝著哥哥的房間走去,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恐懼。
當她站在哥哥的房間門口時,她停下了腳步。
內心似乎在掙紮著,一方麵是無法抑製的饑餓,另一方麵是對親人的一絲不忍。
但最終,饑餓戰勝了理智。
秀兒緩緩推開了房門,那嘎吱作響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間門口,留下一片陰森的寂靜。
“嗯?俺家門咋開了?”一個男人剛從村尾那小寡婦家出來回來。
這一到家門口,就看著門開得大大的,這要是進豺狼了咋辦?
他鎖上門,準備回房間,一走到門口,發現自己的門開得大大的。
內心立馬就警惕了起來,該不會屋裡進了一隻大貓吧?
男人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朝裡麵瞧了一眼,屋子黑不拉幾的,完全看不清。
黑暗仿佛一隻巨大的怪獸,將一切都吞噬其中。
男人皺了皺眉頭,心中湧起一絲不安。
他猶豫了一下,正當他準備回廚房找火折子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你回來了,我睡不著,來你屋坐坐。”這聲音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讓男人提著的心立馬就放鬆了警惕。
他聽出了這是自己妹子秀兒的聲音,心中的不安瞬間消散。
男人鬆了一口氣,暗自嘀咕道“這死丫頭,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屋裡來乾嘛。”
男人一邊抱怨著,一邊走進屋子。“你個賠錢貨,一個男人都搞不定,還敢來我屋,真踏馬晦氣!”男人說著惡毒的話,絲毫沒有顧及到秀兒的感受。
他的臉上滿是不耐煩,仿佛秀兒是一個令人討厭的負擔。
然而,此時的秀兒眸子閃著紅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她靜靜地看著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哥,你過來,我告訴你一件事。”秀兒的聲音帶著急切,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男人。
男人卻沒有察覺到秀兒的異樣,他不耐煩地走過去,嘴裡還嘟囔著“有什麼事快說,彆耽誤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