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於欣然很著急。“德興,你是不是又得罪金書記了?”
“姐,你都知道了?”鐘德興剛才在縣城醫院吃飯的時候,順便買了一瓶礦泉水,這會兒他感覺口有點渴,於是扭開蓋子灌了一大口水。
“你怎麼回事呢,你?難道你不知道市委書記得罪不得嗎?你就不能忍一忍?”於欣然痛心疾首的說。
“姐,你現在能不能彆跟我提這事?”鐘德興說。
“為什麼?”金海梅有些不解。“你這會兒在哪呢?人家金書記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你的麵子還真大呀!”
“姐,我現在正在縣醫院手術室門前。”鐘德興說。
“你在縣城醫院手術室門前?”於欣然不由得十分震驚。“你乾嘛在那兒?是不是誰住院動手術了?”
鐘德興把楊達腦出血正在動手術的情況告訴於欣然。
於欣然聽了,不由的愣住了,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對於鐘德興來說,楊達隻不過是個陌生人。
鐘德興對一個陌生人都如此有情有義,對熟人對家人就更不用說了。
看來,她沒看錯人。
這個男人真的非常重情義。
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這樣的人可不多見。
“我現在過去!”於欣然沉默了片刻說。
此時,金海梅和林雲霞吃完飯從飯店出來之後,她心有不甘,越想越生氣,於是撥通於欣然的電話。
還沒等於欣然開口,金海梅便十分生氣的說。“於書記,鐘德興同誌今天下午向我提交了辭職報告,他打算辭去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領導小組組長的職務,我經過深入的思考,決定同意他的請求。除此之外,我個人覺得,鐘德興同誌沒有擔當,在關鍵時刻危難時刻拋棄組織,這種品行非常要不得。因此,我提醒你趕快召開碰頭會,討論罷免鐘德興常務副縣長的事宜。你們討論的結果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向我彙報,我在市委常委會上也會討論的。”
於欣然一聽,不由得心頭猛然一震,金海梅這是對鐘德興痛下殺手了呀。
可這是為什麼?
就因為鐘德興得罪金海梅?
鐘德興是得罪了金海梅沒錯,但責任不全在鐘德興,金海梅自己也有責任的。
金海梅那反複無常的古怪脾氣,哪怕她的手下脾氣再好,都無法忍受。
金海梅怎麼能因為這樣而罷免鐘德興?
“金書記,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於欣然趕忙解釋說。“鐘德興同誌可能有他的苦衷,咱們能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先把這事緩一緩?”
“沒必要了!”金海梅斬釘截鐵的說。“對於一個臨陣逃脫的領導乾部,還有什麼好挽留的?這件事必須儘早儘快!”
“金書記,我求求您先彆這麼著急,鐘德興他真的有苦衷,他這會兒正在縣城醫院,我先趕過去見見他。關於罷免他官職的事,回頭我再好好向您解釋,可以嗎?”於欣然著急的哀求道。
聽說鐘德興現在正在縣城醫院,金海梅不由的愣住了,全身的神經猛然收緊,她以為鐘德興身體出了什麼事兒,不由得又驚又急,問道。“鐘德興怎麼了?他為什麼在縣城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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