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雪的丈夫江逢源原本和何文俊關係還不錯,兩人經常一起去喝酒取樂,他扯了扯何文俊的袖子“彆惹謝大人不高興。”
江逢源此人人如其名,主打一個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
謝震方才的態度已經表明他接受了這個贅婿,何文俊還去觸黴頭不是打謝震和謝雨凝的臉嗎。
何文俊可不管這些,他記恨謝雨凝剛才下他臉麵的事,他不敢去直接懟謝雨凝,便想著拿徐則安出氣,反正這桌上就他地位最低,羞辱他沒事。
可惜何文俊並不知道,徐則安這個人看似笑眯眯溫和至極,毫無攻擊性,卻最是記仇。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徐則安在自己沒有實力的時候會選擇默默承受,也許久到彆人以為他忘了,可一旦他有反擊的機會和實力,那人可就要遭殃了。
上輩子侮辱過他的,最終的結局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妻離子散,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是徐則安的手筆。
徐則安笑著給謝雨凝剝蝦,心裡默默給何文俊記上一筆。
笑起來眯眯眼的人都是怪物,徐則安是這類人,祁王也是這類人,都是笑眯眯然後不動聲色地給你一刀。
徐則安剝完蝦後小嬋趕緊遞了塊帕子過來,他邊擦手邊笑著說道“雨凝是金貴之軀,這種小事我來就好,怎麼叫下人做的事,做丈夫的心疼妻子不是應該的嗎。”
謝耀祖看了看自家媳婦羨慕的眼神,也拿起蝦剝了一隻放到她碗裡“吃吧。”
謝耀祖自覺今天已經很貼心了,許繡瑩卻並不高興,她對蝦過敏,成親幾年了,他還是不記得。
但是不能駁了耀祖的麵子,便也笑著吃了。
何文俊頗為高傲地說道“真的心疼妻子就去建功立業,封妻蔭子才是正事,而不是做這種小事來邀買人心,非大丈夫所為。”
徐則安露出一個難過的表情“大姐夫說得是,是我無用,不能讓雨凝麵上有光。”
謝雨凝十分厭煩何文俊,她冷聲問道“不知大姐夫如今有何官位在身?”
何文俊還沾沾自喜道“我好歹也是個秀才,又有才子之名,你姐姐嫁給我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呢。”
徐則安心中冷笑,才子?今天就讓他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才子”。
要想何文俊這人徹底死了,不是殺了他讓他丟了性命,而是要在他最得意之處下手,讓他從此再也不能寫詩。
徐則安故意問道“哦?方才聽大姐姐說姐夫頗通詩文。”
何文俊挑眉“怎麼,你有何指教?”
徐則安笑了笑“指教不敢,隻是在下也略通詩文,想領教一下姐夫的風采。”
他隻是“略通”一些唐詩宋詞而已。
徐則安一說作詩何文俊可就來勁了,他立馬表示道“行啊,沒想到你看著如此庸俗的一個人竟然也對寫詩感興趣,不如我們各自作詩一首,我也好指導指導你。”
徐則安看他那大言不慚的樣子已經想笑了,跟他一個背過唐詩宋詞的人比寫詩?自取其辱罷了。
謝震看了看徐則安,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沒有阻止,順便也看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真有本事。
謝家二老爺謝啟笑眯眯道“不如我來出題如何,這樣也比較公平。”
何文俊“行啊,二叔隨便出,作不出來算我輸。”
謝無雪“光寫出來不行吧,還得評一下誰寫的詩更好,不如來一場賭約。”
何文俊皺眉“你是覺得我會輸給徐則安?行,賭什麼你們說。”
徐則安一臉無辜地說道“不如誰輸了誰從此就再也不作詩了,大姐夫覺得如何呢。”
何文俊哈哈大笑起來“那你待會兒可要好好作,以後可就沒有機會再寫詩了。”
徐則安勾唇一笑,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