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姿儀這突然起來的一巴掌讓下麵的朝臣及其家眷都嚇得不輕。
女眷們捂著心口小聲議論了起來。
“天哪,這郡主竟然當眾打長輩,這可是宮宴啊,太後和陛下還在上麵看著呢。”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十幾歲時就打過先帝的妃子,先帝一句話責怪的話都沒說。”
“她怎麼這麼大膽,將來史書上會怎麼評價她,這麼多人會怎麼看她,她竟也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嗎?”
“她要是在乎名聲這種東西就不會做出那麼多膽大妄為的事了,這位郡主的故事寫進史書都能單開一頁了,也算是個傳奇人物,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哪個公主如她這般。”
“你說陛下和太後會說什麼,我真是好奇。”
下麵的人大多都是看熱鬨的,臣子們默不作聲,這是皇帝的家事,他們沒必要去出這個頭。
有禦史看不過眼本想說什麼,被身邊的人死死攔住了。
“彆去,陛下和太後不會管的,你要是去了讓陛下下不來台,小心丟了你的烏紗帽。”
很明顯,這是她們後宮的鬥爭,禦史也沒必要去管,皇帝和太後對蕭姿儀一向縱容,一個公主打了也就打了,難道他們還會為了蕭慧心去懲罰蕭姿儀不成,想也知道絕不可能。
下麵的人都在等著太後和皇帝的反應,但是李太後和蕭鈺對此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兩人還能淡定地在上麵飲酒。
蕭姿儀的巴掌可不是好受的,她這雙手打過不少人,對於扇巴掌這種事她是很有經驗和技巧的。
蕭慧心被蕭姿儀這一巴掌刺激得理智全無。
她先是看了看太後,又看了看皇帝,見兩人都沒有為她說話的打算,她打算直接揭穿蕭姿儀和徐則安的事,隻要這件事拿到台麵上來說,李家的人就能找到機會反對了。
她起身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冷笑道“難道不是你早早看上了徐則安所以才不願看著徐則安成為朝瑰的駙馬嗎!?”
蕭姿儀看她就像在看小醜,她不會以為自己很在乎那點名聲吧?她都能在這裡直接動手了,還會在乎那點虛無縹緲的東西嗎?
蕭姿儀無所謂地挑眉笑著道“本宮是看上徐則安了,乾你何事?莫不是你死了丈夫就看不得本宮找新駙馬,喜歡守寡你自己守啊,彆拉著本宮,本宮這般容貌若是守寡豈不可惜?至於你……恐怕也隻能守寡了。”
蕭姿儀用十分可憐的眼神看了蕭慧心一眼,意思是她容貌不出色,隻能為丈夫守寡,很難找到新駙馬。
蕭慧心沒想到蕭姿儀嘴巴這麼毒,氣得心口發疼。
“你!你!蕭姿儀你好不要臉,徐則安還是個少年,你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你怎麼有臉說這種話的?”
“本宮又不是看上你了,你有什麼好說的,這樣吧,本宮問問徐大人的意見。”
蕭姿儀看向徐則安,露出一個笑容問道“徐大人覺得本宮如何?”
徐則安垂下眼笑著道“郡主高貴美麗,聰慧過人,蕙質蘭心,賢淑端莊,實乃女子典範。”
蕭慧心不可置信地看著徐則安。
這些詞和蕭姿儀有什麼關係?
賢淑?端莊?還女子典範?
徐則安居然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麼虛偽的話,不愧是蕭姿儀喜歡的人,兩個人一樣的惡心!
蕭慧心指著徐則安剛想開罵,蕭姿儀又一巴掌打了過去。
“再亂說話彆怪本宮直接讓你和你那死人駙馬一起下去做一對亡命鴛鴦,本宮看你也是活膩了才敢這樣來挑釁本宮的底線。”
蕭姿儀的底線就是徐則安。
蕭慧心若是隻拿她做筏子也就罷了,但她偏偏要扯上徐則安,這無疑便是觸碰了蕭姿儀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