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女眷這邊也開始寫詩,徐則安才準備上場。
隨著徐則安起身,不少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去。
“看,他去了。”
“我就說徐大人一定會上場,他怎麼會膽怯。”
“你們說他會贏嗎?方才那幾位大人寫了那麼多好詩,要想壓過他們恐怕不易啊。”
“年輕人就是要氣盛,輸了也不難看。”
“彆人輸了無所謂,但他可是徐則安,是顧老師的弟子,這要是輸了可不是丟他一個人的臉。”
“若他贏了呢?”
“贏了自然是一舉成名了,這裡麵好幾位大人都是文壇大家,徐則安若是勝過他們,文人們以後會自動成為他的簇擁者,說不定就是第二個顧景文了。”
徐則安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那些人說的沒錯,他不能輸。
當看到台上那些人的時候,徐則安才明白蕭鈺的用意。
蕭鈺想要一個顧景文,但不是從前那個大權在握無法掌控的顧景文,他需要一個可以由他掌控的顧景文,文人的紙筆就是喉舌,勝過無數刀刃,這股力量凝聚在一起是可怕的。
蕭鈺希望他成為那個顧景文。
蕭鈺看到徐則安上場後笑著道“朕聽聞愛卿在金陵有詩仙之稱,不知今日可能看到愛卿詩仙的風采。”
徐則安拱手道“詩仙不敢當,陛下,微臣有一個請求。”
蕭鈺挑眉道“愛卿說便是。”
徐則安看了看紫金殿的殿門說道“臣想去殿外寫,請陛下允準。”
蕭鈺大手一揮道“朕準了,來人,為徐大人備酒水紙筆。”
宦官特地布了一張桌子在外麵,又為徐則安準備了酒水和紙筆。
徐則安便直接從殿裡出去了。
“他這是做什麼?莫不是想作弊?”
“那殿門兩邊都站著侍衛和宦官,那麼多雙眼睛望著,能怎麼作弊,許是有感而發,需要用景寫詩吧。”
“弄這麼大的動靜,要是寫不出好詩就好看了。”
“殿外有什麼不同嗎?”
“有湖有月,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彆的了吧。”
“我還真想去看看,不知道他會寫什麼。”
不僅下麵的臣子們好奇,蕭鈺也好奇徐則安會寫什麼。
徐則安坐在殿外,眾人隻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
這紫金殿是建在水上的,徐則安眼前是一片延綿不絕的湖水,清冷寂寂的月光照在他身上,透著幾分出塵和寂寥之感。
“你還彆說,光這樣看,真有幾分詩仙的意思。”
“看,他開始寫了!”
“咱們能不能去看看?”
“陛下說了不許打擾徐大人寫詩。”
“那宦官會抄寫來的,彆急。”
殿裡的人等得著急,就連柳如煙都忍不住好奇地看了過去,徐則安會寫什麼?
她還真不知道徐則安會寫詩這事,她從前隻覺得徐則安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能懂什麼詩詞,可偏偏眾人都說他是詩仙,柳如煙到現在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一個人總不可能什麼都厲害吧?
徐則安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萬事皆有可能。
至於徐則安寫的是什麼
今晚的環境和月色很符合這首詩,會為他的詩詞增添不少光彩,當然,這首詩本身也已經足夠驚豔了。
“徐大人,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了。”
徐則安開始寫之後,旁邊的宦官便開始抄寫,徐則安寫一句,他們便抄寫一句,輪番送去殿內呈給蕭鈺看。
蕭鈺拿到手之後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