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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暖和過來之後,梅一白不再犯困了,精神為之一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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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著一杯加熱後的白蘭地,上到豪宅的二樓倚窗而立,眺望著外麵蕭瑟的冬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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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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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著念誦出雪萊的名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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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並不是她的祖國,她終有一天會返回祖國,那個炎熱、潮濕、陽光過於充沛且霧霾嚴重的祖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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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國,不會有這麼冷的冬天,她改造過的身體在祖國應該會如魚得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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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不會遠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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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場初雪之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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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腳步聲,有人踩著地毯走過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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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轉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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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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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男聲傳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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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人民當家作主都這麼多年了,這又不是在床上,現場也沒安排蠟燭和皮鞭,居然還有人稱呼彆人為“主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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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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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沒轉身,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主人”的稱呼。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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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已經準備好了。”男人說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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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她輕抿了一口白蘭地,溫熱的液體流入她的喉嚨,酒精在她腹中燃燒起來,令她更加愜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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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走,還留在原地,聲音顫抖地說道“主人……我快忍不了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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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白的嘴角露出笑容,終於端著酒杯轉過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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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英式管家服的中年男人,鋥亮的皮鞋,白手套,大背頭,五官端正,鼻下蓄著修剪得很整齊的胡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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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年紀而言,他長得相當帥,幾乎堪比明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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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與他文質彬彬的外貌和衣著並不相符的是,他的雙腿在發抖,像是站不穩似的,隨時可能癱倒。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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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神情也很怪,五官時不時地扭曲,像是在極力對抗著身體的不舒服,額頭上全是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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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一般常會出現在某些有極強的煙癮、酒癮的多年老煙槍、老酒鬼的身上,而這個男人還太年輕了,就算他從小就抽煙喝酒,才有多少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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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也不會相信,其實這個男人才是這棟豪宅的真正主人,在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隻不過當他第一次與她親吻後,他就已經淪為她的忠犬,再也離不開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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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麵前,他依然是那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但是一回到家裡,他就隻能換上管家服,充當一個下人,甚至連他的妻子,在這個家裡都淪為女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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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白並沒有脅迫他或者他的妻子,從來沒有,是他們自願為她服務,自願把自己的家貢獻出來,懇求她接收他們的家,乃至他們自己,他們委身為奴,稱呼她為“主人”,隻求能待在她的身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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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妻子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因為任何令身心愉悅的活動,都遠遠比不上梅一白的毒蛇之吻——毫不誇張,愉悅感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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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嘗過這種滋味,其他的一切都索然無味。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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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願意為她的吻付出任何代價,包括他們自己的生命,甚至讓他們獻出親生孩子也不在話下,何況是區區豪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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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白端著白蘭地,充滿魅惑地笑著,向他勾了勾小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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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癡癡地向她走過來,像是一隻明知即將烈焰焚身卻不改其誌的飛蛾。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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