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號說的這些內容,連2號也不知道,因為宗主並沒有在聯係中特意提及此事,畢竟在宗主看來這並不是大不了的消息,根本不值一提。
整個世界除了反叛者之外,隻有33號知道這件事。
33號深深地低頭鞠躬,“對不起!我罪該萬死!因為一些事情耽擱,直到最近幾天才察覺宗主大人可能出事了……我會為自己的後知後覺負起責任,但那要是在找到宗主之後。”
2號專注地聽著。
除了留守本土的忍者之外,海外的忍者一個都沒有回來,但這是正常的,凡是在海外的忍者都是有任務在身,在完成任務並得到上級的同意之前,不能擅自回來,尤其是這批跟隨宗主前去尋找摩利支天菩薩轉世者的忍者。
海外的忍者這段時間一定也慌了神,跟國內失去聯係,她們不知道何去何從,又不敢擅自回國——這是因為她們不知道國內出了什麼事,否則肯定會放下手頭的工作先回來,攘外必先安內,她們沒那麼不懂得變通。
“目前,留守國內的同僚與遠赴海外執行任務的同僚之間的聯係中斷了,我們就像處於一間絕對黑暗的屋子裡,什麼都看不清,甚至大部分同僚至今都不知道宗主大人出事了。”33號抬起頭,目蘊淚光,繼續說道:“作為少數知情者,我有責任告知不知情的同僚,哪怕是以這種……有些令人難以接受的方式。”
33號稍微側身,向學院長鞠躬,“感謝學院長給我這個機會,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由我獨力承擔,是我請求紅葉學院提供這個舞台,一切責任全在我的身上,與紅葉學院無關。”
學院長也微微點頭回應。
觀眾們這才恍然,今天這場驚人的發布會,始作俑者竟然是這個代號33的忍者,不過她也夠神通廣大的,竟然能請得動紅葉學院的學院長,甚至跟學院長同台而坐,令大家暗暗猜測33號到底有什麼厲害的內部關係。
“不得了的覺悟啊,是個挺有擔當的孩子。”老禪師說道。
2號沒有說話,她的內心也很糾結,家醜外揚固然難以容忍,但處在33號的位置,似乎沒有其他選擇了,若是明知宗主出事卻拘泥於規矩而沒有作為,更加難以原諒。
“我今天借用這個舞台,向留守國內和遠赴海外的同僚發出號召,請任何知道15號線索的同僚與我聯係,無論是打電話還是親自前來都可以,我就在紅葉學院周圍,通過紅葉學院可以找到我,也可以打這個電話,或者往這個郵箱發郵件。”
33號舉起一塊牌子。
記者們的鏡頭都對準牌子,但意外的是,牌子上並沒有常規的電話號碼或者郵箱地址,而是……一些很古怪的東西。
比如電話號碼,前麵的一串數字很正常,但最後的五位數,則是類似於(我序號的十位數-1)(我序號的個位數+3)-(我序號-17)+(我序號的百位數)+……這麼一大串奇怪的四則運算。
33號指著這串代碼,“隻要是我的同僚,都知道我的序號,代入相應位置之後,做完運算會得到一個五位數,與前麵的加在一起就是完整的電話號碼,郵箱地址也是同理。”
“切~”
酒客們齊齊發出幾乎掀破屋頂的噓聲,她們中的好多人都已經脫下褲子……不對是拿起手機了,準備用騷擾電話打爆那個電話號碼,結果就這?
忍者學院倒黴是她們喜聞樂見的,不僅喜聞樂見,還要落井下石,用騷擾電話打爆33號給出的電話號碼,用垃圾郵件塞滿她給出的郵箱,才不讓這些該死的小偷有機會翻盤……
然而,33號像是早已料到她們的想法似的,所以她上台時沒有介紹自己,彆人不知道她的序號,她甚至還故意寫上了不存在的百位數,彆人想碰運氣得到正確的五位數簡直是天方夜譚,對她的同僚卻易如反掌。
酒客們氣得猛灌啤酒,調酒師卻因為這個簡單而有效的小伎倆而莞爾。
“請所有留守海外的同僚都跟我聯係,也請留守國內的同僚跟我聯係,由我把大家重新連接到一起,拜托了!”
手機通訊和彆人開發的即時通訊app,在信息安全性上無法保證,存在被竊聽和竊取信息的可能,得不到忍者們的信任,她們隻信賴自己開發的加密app,所以從來不使用其他的通訊方式,但現在已經沒彆的辦法了,要麼是這種兩眼一抹黑的狀態,要麼隻能在服務器恢複之前暫時妥協,而在肅清叛徒之前,恢複服務器也沒有太大意義。
她們如果在執行任務時遭遇意外的戰鬥,手機遺失或者被破壞也沒關係,重新買台新手機和新電話卡就行,不用為去營業廳掛失和補辦手機卡之類的事浪費寶貴的時間,就是因為她們的聯係方式並不是與手機號綁定。
然而非常時期,反而是這種公用的通訊方式無法被破壞。
33號說完的幾秒之內,她擺在桌子上的手機就叮當響起來,而且是一聲接一聲連續響個不停,收件箱裡接收到一封封的短信息和郵件。
2號知道,這肯定是海外的忍者們在給33號發信息,因為留守國內的忍者們在她發話之前,應該不敢擅自跟33號聯係。
從聲音的頻率來判斷,海外的忍者們簡直已經孤獨寂寞得不行了,她們極為迫切地想跟同僚或者本土恢複聯係,33號的出現無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我是19號,拜托把我的號碼轉告給2號,我在不列顛的任務完成了,等待下一步指示。”
“我是57號,可以幫我聯係22號嗎?她是我的上級。”
“43號報道!總算找到組織了!”
“37號在此!”
看到一行行熟悉的日文與一個個熟悉的序號,33號的眼眶再次濕潤了,同僚們渴望與組織恢複聯係的心情已經傳達到她這裡。
“我正在記錄大家的號碼或者郵箱,拜托每人暫時隻發一次信息就好,不要重複發,否則我會弄混的。”
33號打開手機裡的便簽,忙著把大家的序號與聯係方式逐一對應地記錄上,這事她不能拜托其他人來做,畢竟事關忍者的機密。
老禪師斜睨一眼,隻聽一聲歎息,然後一個黑衣女人的輪廓出現了。
2號掏出衛星電話,打破了忍者服的隱身效果,向33號發去信息。
“我是2號,國內有叛徒,不要跟我之外的其他人聯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