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禪機還以為是附近出現了“通道”,所以附近的國家以設立禁飛區為名義來防止普通人接近,難道說並不是這樣?
細想一下,如果“通道”真的出現在阿勒山附近,那無異於正好撞到槍口上,院牧長和隱修院的修女們在家門口就可以解決事件,按理說用不著軍隊的參與……如果連院牧長都解決不了,這種彈丸小國的軍隊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其實他寧願麵對“通道”的怪物,也不願意坐在飛機上被一顆防空導彈打下來。
“謝謝你們,我先回後麵去了。”他告辭。
“飛機馬上要轉向了,請幫忙通知你的同學們坐回座位上並係好安全帶。”副駕駛說道。
“好。”
他離開駕駛室,先安慰了羅恩他們,告訴他們沒什麼事,是預定降落的機場出了點兒問題,所以要改道去另一個機場降落。
然後,他走向機艙中部,發現空姐還在向號和蕾拉她們解釋,本來幾句話能說完的事情,被她們幾個輪流打斷,到現在還沒交待清楚。
江禪機請空姐回去忙自己的事,由他來解釋。
他先讓號解下降落傘背包,讓大家都坐回座位上,係好安全帶,這才把他在駕駛室裡聽到的內容講了一遍。
他還沒說完,大家就感覺到側向的慣性,飛機開始轉彎,基本上一直追在屁股後麵的太陽跑到了側麵。
“真倒黴!你們之中是不是混進了什麼掃把星?自從遇到你們之後,我就沒碰上什麼好事!隨便跟你們去個地方就能碰上‘通道’,差點兒把命丟了!坐個飛機還能碰上兩國打架,我真是服了!”
蕾拉滿腹牢騷,眼睛盯著江禪機,言外之意他就是掃把星。
江禪機不敢苟同,“我可是被實驗室的老師們當作福星來著……”
“是蝠星吧?怪不得你用把破蝙蝠弓!”蕾拉譏諷道。
路易莎通過彆人的翻譯得知了情況,同樣是憂心忡忡,從小生於戰亂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戰爭的殘酷,戰爭會把好端端的人變成魔鬼。
“凱瑟琳,你們住在阿勒山,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麼?”江禪機問道。
凱瑟琳握住妹妹的手,皺眉道“阿勒山正好處於兩國交界處,我知道這兩個國家的人一向不和,阿勒山本身在兩個國家也有兩種不同的叫法,一是阿勒山,一是阿拉拉特山,如果你當著其中一方的麵叫錯了山名,會惹得他們很不高興,當然如果是外地遊客的話,他們一般不會跟外地遊客太過計較……但這次鬨得這麼嚴重,我也是頭一次遇到。”
駕駛員說摩擦不斷,凱瑟琳說頭一次遇到,這種小小的矛盾很好理解,前者是以幾十年的時間跨度而言,凱瑟琳沒有遇到是因為她可能也就在隱修院裡待了十來年,沒遇到嚴重摩擦事件很正常,這次不就遇到了?夜路走多了,終究會撞鬼。
“凱瑟琳……”阿拉貝拉不知道導彈是個什麼東西,對未知事物很害怕。
“沒事的,飛機已經改道了,飛行員也很有經驗,咱們很安全,不用害怕。”江禪機安慰道。
“等一下,如果阿勒山在禁飛區的邊緣,那咱們豈不是不能直接坐直升機過去了?”號問道。
“不,直升機應該還是能坐,起碼能坐大半段路,因為咱們的新著陸地點與阿勒山之間並不存在禁飛區。”他解釋他看到的地圖。
“比起這個……阿勒山本身不會被戰火波及吧?”號擔憂道。
“應該……不會吧?”江禪機不是很肯定,“按理說,各國的高層還指望著超凡者對付‘通道’呢。”
“話雖如此,一旦發生交火,雙方的士兵和底層軍官殺紅了眼之後,小範圍的混亂是不可避免的。”號說道,“你不要指望這種小國的軍隊能像大國的軍隊一樣令行禁止。”
江禪機他們麵麵相覷,號說的有道理,也正如路易莎說的那樣,戰爭能把人變成魔鬼,考慮到阿勒山正好位於禁飛區的邊緣,會發生什麼真的不好說。
凱瑟琳掛念隱修院姐妹們的安危,恨不得一步飛回隱修院。
“你們不打算改變計劃?”蕾拉質疑道,“那可是軍隊啊,就算是小國的軍隊,那也是正規軍隊。”
“如果你害怕的話,現在就可以跳傘。”號沒好氣地把降落傘背包扔向她。
其他人嘴裡沒說,心裡同樣有隱憂,某種意義而言,正規軍隊比“通道”裡的怪物還要可怕得多,畢竟怪物再厲害也是動物,軍隊有跟他們不相上下的智商。
蕾拉把降落傘背包打到一邊,“我好心好意提醒你們,你們還不領情?如果遇到那些殺紅了眼而且幾個月沒見過女人的大頭兵,恐怕你們會吃不了兜著走!”
蕾拉這麼一說,凱瑟琳更擔心留在隱修院的姐妹,同時將妹妹留下的想法也不禁動搖了——顯而易見,讓妹妹暫時待在紅葉學院才是最安全的。
“凱瑟琳,咱們怎麼辦……”阿拉貝拉都快哭出來了。
“你們可以祈禱啊,你們不是最擅長祈禱麼?現在就開始吧,祈禱這架飛機不要被導彈擊中,祈禱隱修院平安無事,最好能祈禱上帝現身擺平一切。”蕾拉譏諷道。
凱瑟琳的心情本來就焦急,現在蕾拉又火上澆油,如果不是在飛機上,她真想拔劍跟蕾拉大打一場。
“你們擔心過頭了吧?”江禪機製止道,“難道你們忽略了院牧長的存在?我覺得院牧長不會坐視不理的。”
“嗬~”蕾拉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那是軍隊啊,軍隊!現代軍隊,有槍、有炮、有坦克、有戰鬥機、有導彈、武裝到牙齒的那種軍隊,不是兩百年前扛著毛瑟槍的軍隊!你是不是對現代軍隊的戰鬥力有什麼誤解?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如果軍隊沒有一開始就繞過阿勒山,那麼除非上帝現身,否則隱修院八成沒救了!”
江禪機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是不是對院牧長有什麼誤解?人家敢把隱修院安置在虎口拔牙的凶險之地,你以為人家會沒考慮到這種情況?我今天也把話放在這裡,如果軍隊真的敢把戰火燒到阿勒山腳下,來的士兵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彆想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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