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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崗岩少校曾經無數次在腦海裡複盤那次行動過程,是否有改變其走向的可能,但遺憾的是,這個答案是否定的,即使那件事換成江禪機和奧羅拉為主角再發生一次,結果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
簡靜嵐事先並不了解同學父親的真實身份,隻以為他是一位成功的商人,雖然周圍的安保力量有些太過嚴密,但這也情有可原,她跟著同學來到東歐之後,所見所聞都表明這裡並不是什麼安定祥和之地,每年都有大量旅客和本地人失蹤,光天化日的城區街道上就可能發生綁架、搶劫甚至搶銀行,那麼作為一個有錢人,在這種不太平的地方,花錢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有什麼可指摘之處麼?沒有。
她在同學家盤桓數天,受到了熱情款待,同學父親也跟一個疼愛女兒的正常父親差不多,要說區彆就是更有錢而已,在這種情況下,麵對突然出現的一群不明身份的陌生人,外麵槍聲大作,留給她思考的時候很有限,留給她選擇的機會也不多,再加上軍火販子先入為主地指認少校她們是綁匪,江禪機試想了一下,承認當時的情況幾乎無解,發生衝突是必然的。
換成將軍與少校的角度,她們當時的注意力放在軍火販子雇傭的超凡者保鏢身上,對簡靜嵐和其他幾個小女生並不在意,頂多是注意一些以防傷及無辜。
軍火販子的反應很快,在將軍她們現身後,立刻拉著女兒跑向另一個房間,他手下的保鏢們分成兩部分,一兩個貼身保鏢尾隨其後,剩下的負責阻攔將軍她們,畢竟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她們吃香的喝辣的享受高薪,不正是為了這一天麼?她們可不知道這群“綁匪”裡有一位當世頂尖的高手之一,甚至可能沒有之一,如果她們知道的話,估計就會重新考慮自己的決定。
有當時還是上校的帕辛科娃將軍親自帶隊,足見上級對此次行動的重視,但這也令大家信心十足,因為世界上最頂尖的那幾位超凡者,她們不可能自降身份來充當保鏢,而除了那幾位之外的超凡者,即使來再多,恐怕也不是將軍的對手。
雙方誰也沒有料到的變數就是簡靜嵐。
帕辛科娃將軍她們由於是國外作戰,要對身份保密,即使被汙蔑為綁匪也沒辦法辯駁,就算是辯駁也沒辦法自證身份,在劍拔弩張的對峙中,隻要雙方有任何一個人先動手,哪怕是表現出動手的意圖,情況就一發不可收拾。
當時的情況非常混亂,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混戰一觸即發,花崗岩少校打算依仗皮糙肉厚的身體,強行闖過阻攔,去追擊軍火販子,防止這個地頭蛇跑路,然後就被簡靜嵐擋在身前,花崗岩少校沒把她放在眼裡,吼了一聲“不想死的就躲開”,順手抄起那架鋼琴就向她擲了出去——簡靜嵐之前也說了句什麼,好像是讓她們住手否則後果自負之類的,反正花崗岩少校沒有在意。
就在下一刻,那架飛在空中的鋼琴被摧枯拉朽般破壞成了碎片,在高溫中變成了一團火球,簡靜嵐的身影從火環中穿出,花崗岩少校在那個瞬間隻看到她拳頭前方的空氣呈現出淡藍色流動、隱隱有電光縈繞的夢幻光影,直覺告訴少校,完蛋了。
花崗岩少校本應該死在那一天,不僅是她,一同來的戰士們可能都會死在那一天,整個城堡的那一層都會被夷為平地,但拯救她們性命的既不是神也不是運氣,而是堪比神靈存在的帕辛科娃將軍。
江禪機他們聽得全得屏住呼吸,這是極為罕見的當世頂級高手的直接對抗,雖然他們已經知道少校活下來了,但依然免不了對當時的過程產生萬分的好奇。
“將軍她做了什麼?”他急不可耐地問道。
“將軍她……用念動力封死了在場所有人的行動。”少校沉聲說道。
江禪機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念……念動力?封死了所有人的行動?”
少校陰沉著臉點頭,“將軍察覺到那一拳的不同凡響,在雙方之間用念動力形成了一堵無形的屏障,不僅是簡靜嵐那一拳,雙方發出的所有能力都打在了屏障上,相當於將軍承受了在場所有人的攻擊……隻可惜那一拳已經發出,威力也實在太強,還是有部分威力擊穿了屏障,如果不是將軍替我擋了一下,我今天就不能活著站在這裡了。”
江禪機他們都聽傻了,他們已經預料到簡靜嵐有多強,但沒有預料到帕辛科娃將軍有這麼強,簡直是令人油然而生高山仰止之感!
少校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帕辛科娃將軍的出手震撼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連簡靜嵐都瞠目結舌,所有人的攻擊都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她們每個人的身體都像是被十幾倍重力壓在身上,舉手投足都變得困難,但將軍也因此而承受了過大的衝擊,雖然表麵上還好,實則已經是在勉力支撐。
事情到這裡應該就結束了,在場雙方都無法再實施有效攻擊,但就在這時,新的情況發生了,逃掉的軍火販子竟然打電話命令手下向這裡發射了一枚短程地對地導彈——連核彈頭都能搞到的他,搞到導彈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並非情報失誤,俄國的情報部門知道他有可能藏匿著導彈,但按照正常計劃來說,隻要帕辛科娃將軍她們攔住並抓獲了他,他不可能在自己和女兒都在場的情況下命令手下向這裡發射導彈,他可不是什麼寧死不降的英雄人物,至於帕辛科娃將軍沒能成功捕獲他的可能性……凡是稍微了解帕辛科娃將軍實力的人,都不會考慮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