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良久，直到視頻播放完了，才說道“你是說，將軍也是被這樣……不，不可能，將軍是跟以前不一樣，但她的語調和神態還是跟以前差不多，連我都沒發現明顯的變化，否則早就有人提出質疑了……”
“將軍的情況跟這個類似，但並不相同，事實上我們懷疑將軍是受到的附身類似於精神控製，那個東西並不是直接取代了將軍的意識，而是寄生在她的意識之中，引導著她來做事。”江禪機解釋道，“正如你所說，這樣更加自然和隱蔽，很難察覺將軍已經不是以前的將軍了。”
“那個……東西？”花崗岩少校皺眉複述道。
“那個控製了將軍思想的東西，我們不認為它是人類的亡魂，它可能是比現代智人更古老的遠親，當然也可能是其他什麼東西，我們正是為了確認這一點，才需要你的幫忙。”江禪機說道，“站在我們的角度，我們也希望自己錯了，我們也希望將軍還是以前那個令人尊敬的將軍，但萬一我們對了，位高權重的將軍能做出的事恐怕會超出我們想象……”
花崗岩少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也攥得嘎巴響，江禪機小心地慢慢往後退，不想被她的怒火波及，天知道她是在生誰的氣。
“對了，少校，我想問一個問題。”他提心吊膽地盯著她，如果有選擇，他也不想問這個很可能雪上加霜的問題，但這個問題太關鍵了，他必須得搞清楚。
“帕辛科娃將軍她……能控製得了核彈麼？”他壯著膽子問道。
“你說‘控製’是什麼意思？”少校沒好氣地說道，“核彈是國之重器，發射權掌握在總統手裡，除非總統因故不能行政，否則其他人不可能控製核彈！”
是這樣嗎？
花崗岩少校說得斬釘截鐵，江禪機雖然不是百分百確信，但這種時候針對這個問題繼續質疑顯然隻會令她發火。
“好吧，這件事暫時不談。少校，如果你承認附身是真實存在的，我們是否可以請你幫個忙？”他改口道。
“什麼忙？你得說出來我才知道要不要幫！”儘管她的語氣還是很糟糕，但態度已經軟化了。
“其實隻是一件小忙，請你幫我們搞一件老式軍服，我們人生地不熟，這裡又太過偏僻，連個軍用品商店都沒有，我們也隻能求助於你了。”
“老式軍服？你們要老式軍服乾什麼？”她奇道，她本來以為他會提出很過分、很困難的請求，結果竟然是這個？
“這個暫時恕我不能詳細解釋，但這是我們驗證將軍是否被附身的一項必不可少的實驗條件，所以如果你也想知道真相，請務必幫忙搞一件。”他放低姿態懇求道。
如果他要求搞一件現役軍服，少校會懷疑他是要借軍服圖謀不軌，但一件老式軍服除了spy還能有什麼用？起碼不能用來搞破壞吧？
“這個沒問題，具體要哪年款軍服以及尺碼，你定下來之後再發信息給我——彆現在說，我腦子裡太亂，記不住！”她哼道。
江禪機點頭，“多謝。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需要知道，這件事我也打算告知將軍，因為這件事說不定攸關勘察加半島每個人的的安全，如果放任不管，甚至有可能令其他地區的人受到威脅。”
少校聽他說得這麼嚴重，不禁納悶道“什麼事？難道是有恐怖襲擊？”
“倒不是恐怖襲擊，而是……一隻正常情況下難得一見的奇特生物正在這片土地上流竄——一條由岩漿與岩石構成的大紅龍。”
“啥？你在開什麼玩笑？岩漿和岩石這種沒有生命的東西，怎麼能構成生物？”花崗岩少校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是生物？”江禪機認真地問道，“少校，你能給我一個定義麼？米雪那樣的光之天使算不算生物？如果人類將來發明擁有自己思維的機器人，又算不算生物？”
“……”少校為之語塞，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在譏諷她。
“想親眼開開眼界麼？”江禪機說道，“如果你能搞來一架直升機，說不定今天就能讓你看看那家夥的真容，以後可以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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