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昔拉嚴厲地質問道。
“你問我,我又去問誰?”路惟靜頭也不抬地說道,她正在檢查重新失去意識的帕辛科娃。
“你知道應該問誰。”昔拉說道,“把手機的免提打開。”
帕辛科娃在電話裡隻講了一兩句的時間,就似乎是因為頭痛而失去意識,連手機都沒有掛掉,隱隱還能聽到手機裡響著江禪機的“喂?喂?”聲音。
好漢不吃眼前虧,路惟靜也沒有做無意義的反抗,將手機切換為免提。
“剛才是怎麼回事?帕辛科娃跟你講了些什麼?”昔拉問道。
江禪機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呃……她講的是俄語啊,我一句都沒聽懂,剛拉來一個翻譯,她就不說話了啊……”
“……”昔拉臉部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她本想說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但想了想,江禪機好像確實不懂俄語,而這個帕辛科娃從醒來後就一直在說俄語,如此說來,江禪機倒不像是在糊弄她。
江禪機確實說的是實話,他隻聽對方的聲音既熟悉又有些陌生,還沒來得及細想,對方就嘰哩哇啦一通俄語劈頭蓋臉過來了,等他拉來伊芙當翻譯時,對麵又不說話了,他還想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昔拉見江禪機實在幫不上忙,就掛斷了電話,問道“從醫學上,這有什麼解釋麼?”
路惟靜搖頭,“如果你要解釋,我可以拿出很多種解釋,但恐怕哪種都不會令你滿意。”
大腦受到衝擊或者損傷而導致的暫時性記憶障礙不算罕見,然而這難以解釋剛才的情況,如果帕辛科娃記得江禪機而忘記了路惟靜她們,表明她隻失去很短暫的記憶,但她的語氣又怪怪的,像是失去了很長時間的記憶回到了少女時期,這兩者互相矛盾,當然如果要說帕辛科娃的語氣是裝出來的倒勉強可以解釋,但帕辛科娃會做這種事?不太可能。
這時,帕辛科娃的眼皮動了動,再次睜開眼睛,視線一開始有些渙散,幾秒後才慢慢對焦。
“將軍,您……”馬裡金娜心裡沒底,她怕將軍這次醒來又出現新的狀況。
“你還記得我們麼?”路惟靜問道。
帕辛科娃掃了一眼她們,重點看了看昔拉,虛弱地反問道“飛機怎麼樣了?”
路惟靜她們彼此交換著視線,都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剛才的帕辛科娃實在有些太詭異。
“將軍,您真的是將軍吧?”馬裡金娜都快哭了。
帕辛科娃微微愕然,“發生什麼事了?這是哪裡?難道猿人先祖又……”
路惟靜和昔拉察言觀色,現在的帕辛科娃恢複了正常的語氣,談吐清晰,用的也是英語。
“不,情況有些複雜,但你醒了就好,如果你能堅持住,我想直接把你帶到校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路惟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