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卓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的目光直勾勾盯在自己的臉上許久都沒有移開過。
朱樉頭一次被一個大男人盯了這麼長的時間,他摸了摸鼻子緩解一下尷尬。
朱樉向卓敬問道“卓大人,為何要用這樣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本王?難道是本王臉上沾了什麼臟東西?”
聽到秦王問話,卓敬這才收回了目光,他剛才在秦王的臉上看到了兩個大字,那兩個字分明就是野心。
卓敬拱手說道“臣剛才一時不慎失神,還請大王恕罪。”
緊接著他又問了一句“不知大王派遣臣等去教導這群讀書人是有何用意?”
卓敬才不相信秦王會為了培養幾個軍中的文吏如此的大費周章,他一定要弄清楚秦王的意圖,不然這賊船就算白上了。
看到卓敬一臉緊張不安,朱樉笑著解釋“卓大人不必緊張,本王一心為公,培養這些讀書人自然是為了朝廷,為了大明。”
朱樉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卓達人不妨仔細想想雲南地處西南邊陲,在江南人士的眼中這裡就是不毛之地,有功名的讀書人很少會願意到這裡屈就。等到咱們的大軍收複了雲南,總需要一些文官來安撫地方,代天牧民吧。”
聽了朱樉的解釋,卓敬心中的忐忑不安頓時煙消雲散了。他沒有想到秦王居然考慮的這麼長遠,已經想到了在戰後如何治理地方的層麵。
卓敬撩起衣袍,對著朱樉鄭重一拜“大王愛民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臣一定全力以赴為大王培養出治理雲南的人才。”
“惟恭,你先回房歇息兩日再去教導營報到吧。”
說完,朱樉讓賽哈智派人送卓敬回去休息。他剛才還有一句話沒有明說,那就是要徹底掌握雲貴兩省之地,隻有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是最可靠的。
卓敬剛走不久,賽哈智從帳外走進來報信。
“爺,貴州宣慰使和麓川國使臣求見。”
舍茲那邊終於有消息了,一聽到她還把麓川使臣給直接帶來了。
朱樉麵露喜色,對著賽哈智說道“老賽,快快有請。”
賽哈智走到門口,直接掀起了簾子。
不一會兒,一身土司打扮的舍茲直接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名中年胖子。
那個胖子正是麓川國的世子思行法,朱樉上次跟他見過一麵。
舍茲身上掛滿了銀飾,帽子上的銀飾隨著風兒搖蕩發出一聲聲叮當脆響。
舍茲屈身向朱樉行了一禮,她說道“舍茲幸不辱命,將人給你帶來了。我先走了,咱們一會兒再敘舊。”
舍茲剛要轉身要走,朱樉就叫住了她。“舍宣慰使稍等片刻,這裡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麼可避諱的。”
聽到這句話,舍茲的眼中充滿了感動,跟朱樉寒暄了兩句以後,舍茲走到角落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麓川表麵上臣服於大明,背地裡一直在跟北元暗通曲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