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要捉雙,抓賊要抓贓。”朱樉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他向胡斌問道:“你來跟我說說,馮誠他們幾個在剛才到底說了哪些大逆不道的話?”
胡斌二十郎當歲,此前一直都在皇宮大內當中任職,這次出征雲南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跟隨大軍出征。
胡斌的人生履曆相當單薄,他就像一個剛從象牙塔裡走出來的大學生一樣不知道社會上的人心險惡。
聽到朱樉這麼一問,胡斌還以為他來這裡是來主持公道的。胡斌義憤填膺地說:“二哥,他們剛才說的是陛下薄情寡義,不僅苛待功臣還卸磨殺驢之類的話。”
胡斌滿臉憤慨之色,憤怒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殊不知,他這一嗓子大聲嚷嚷出來恰好就踩中了朱樉給他埋下的陷阱。
胡斌剛一說完,朱樉臉上原本笑眯眯的表情突然一變,他雙目噴火望著胡斌,咬牙切齒道:“胡斌小兒,枉我父皇看在東川侯勞苦功高的份上一直厚待於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等忘恩負義的無恥之人,竟敢在背地裡如此汙蔑我的父皇。”
說完,朱樉大手一伸直接抓住了胡斌的衣領,胡斌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給吼懵了,他毫無半點防備就這樣被朱樉單臂提了起來,像一隻小雞仔一樣被拎到了半空中。
“二哥,這些話不是我說的,是他們……”胡斌剛想出言反駁,就被朱樉一雙鐵鉗一般的大手牢牢掐住了脖頸,胡斌還沒有說完的話一下子就被卡在了嗓子裡。
朱樉掐著胡斌的脖子,厲聲喝問:“我父皇一直沒有虧待過你,你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往他老人家的身上去潑臟水。你這賊子到底是何居心?”
胡斌被朱樉的一雙鐵手掐成滿臉豬紫色,他就是再蠢也發現了秦王是故意在針對他的。
胡斌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栽贓陷害四個大字,胡斌恨不得立馬澄清,可惜朱樉沒有給他一點機會,直接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手上傳來,胡斌的嘴唇發紫,他的大腦開始缺氧,意識漸漸開始模糊。胡斌的脖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看到胡斌不省人事了以後,朱樉鬆開了掐在胡斌脖子上的大手,將胡斌隨手一扔直接扔在了地上。
朱樉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他的目光一轉看向了眾人。
朱樉一臉若無其事,他問道:“胡斌口中的那些大逆不道之言,你們都聽到了吧?”
剛才,朱樉的忽然暴起完全出乎眾人的預料之外,眾人嘴巴微張,表情呆滯顯然是還沒從剛剛那一幕變故當中回過神來。
聽到朱樉這樣說,鬼點子最多的馮誠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率先開口:“胡斌這個賊子狼子野心,竟敢在背地裡蠱惑我等去謀逆聖上。還好二哥你及時趕到,當場戳穿了這個小人的陰謀。”
馮誠一說完,就將手背了過去悄悄拉了一下身旁的湯鼎。看到馮誠向他使了一個眼色,湯鼎當即會意,他立刻站了出來“指認”胡斌。
“如果不是二哥及時出現,我們差點就遭了胡斌這個奸邪小人的道了。”
說完,湯鼎稍嫌還不夠解氣,走過去對著地上昏迷不醒的胡斌臉上就是“呸,無恥小人。”了一聲,一口唾沫吐在了胡斌臉上。
在湯鼎表演完了以後,該輪到鄧鎮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