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乞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推開了頭頂上的那一塊木板。
他的腦袋從地道裡麵冒了出來,四處張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就在這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原本熟悉的環境變得非常的陌生。
乞丐看到柴房裡站著一群黑衣人,他們兩人一組正在搬運著一個個笨重的木桶。
一間不大的柴房,被十幾個木桶擠滿了。
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聽到了響聲,一名黑衣人走了過來。
黑衣人笑嗬嗬的問:“小兄弟,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啊?”
對方人多勢眾,年輕乞丐嚇的身子往後一縮,他正準備順著原路逃回去。
很可惜,他剛一低頭,一支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
此時的貴陽城樓上燈火通明,朱樉坐在城樓上,他的身上披著一件繡著金絲團龍紋的熊皮大氅,他的麵前擺著一個棋盤。
朱樉正在跟人下棋,坐在他對麵的正是劉璟。
寒冬臘月的天氣,劉璟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囚衣,囚衣上麵還寫著碩大的兩個字——貴賓。
這件囚服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滑稽。
夜裡一陣陣寒風吹來,刺骨的寒風吹在劉璟的身上,讓他不停地發抖。
劉璟搓了搓手,從盒子裡拿起一枚白子準備放到棋盤上。
看了一眼棋盤,劉璟揉了揉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我剛才明明在這裡放了四顆白子,怎麼又突然少了一顆?”
朱樉不動聲色,將手心裡的一顆白子塞到了桌子下麵的暗格裡。
隨後,朱樉微笑道:“你剛才是看花眼了,你這裡隻放了三個子,哪來的四顆白子?”
經過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相處,秦王鬼話連篇的德行,劉璟算是看出來了。
劉璟把盒子裡的白棋全部倒到了桌子上,他一個一個開始數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六……一百五十三。”
數到最後,劉璟的臉色一變,他說道:“加上棋盤上一共隻有一百五十三顆白子,還有二十七顆是去哪兒呢?”
朱樉麵色如常,平靜的回答:“這副圍棋又不是新的,偶爾丟了幾顆棋子是很正常的。”
“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嗎?”
要是下的是正統的圍棋,十個秦王加起來也不是他劉璟一個人的對手,偏偏是下的五子棋。
劉璟又不是傻子,他跟秦王今晚一共下了二十六局五子棋,下到第二十七局就剛好丟了二十七顆白子。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唯一的解釋就是秦王從開始到現在都在一直作弊。
劉璟質問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偷棋呢?不然我怎麼可能一直在輸,一局都沒贏過。”
聽到對方“汙蔑”他的棋品,朱樉當即就不樂意了。
“你劉公子技不如人就是老實承認。彆在這裡空口白牙的汙蔑好人。”
劉璟被秦王的無恥程度給氣笑了。
“你居然說我汙蔑你?”
“你敢不敢數一下棋盤上的棋子,再加上我手裡這一顆,我比你整整少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