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的,阿樉跟人打賭就從來沒有輸過。”
“他沒輸過?我呸!”李文忠滿臉不屑,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開國名將李文忠平生除了睡女人以外,還有兩大愛好喝酒和賭錢。
李文忠罵道:“逢年過節的時候,跟他坐同一張桌上打馬吊牌。隻要一輸錢,那小子保準會想儘各種辦法賴賬。”
“什麼金陵第一賭神,什麼狗屁逢賭必贏,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我看他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一想到朱樉在賭桌上的“斑斑劣跡”,李文忠氣的鼻子都歪了。
這他娘的哪是什麼金陵第一賭神啊?狗屁,分明是紫禁城的第二老賴。
至於紫禁城第一的老賴是誰?儘管李文忠現在很生氣,可是那個男人的名字,他還是連提都不敢提。
聽完李文忠的話,沐英鬱悶道:“既然你都知道他到時候肯定會耍賴不認賬的,你又何必跟他打這個賭呢?”
“你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李文忠四處張望了好一陣,確認了四周隻有他和沐英之後,
李文忠終於說出了心裡話,“這小子最近飄得很,隔三差五老是給我們兩個當哥的上眼藥。”
“我這不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機會,能幫你出出氣嗎?”
“幫我出氣?”
李文忠拙劣的借口,把沐英都給聽笑了。
“嗬,我看你李保兒是居心不良,嫌我死的不夠快,是吧?”
回想起,地道出口的山洞裡還堆放著數萬斤的炸藥。
沐英的手心就直冒冷汗,如果不是朱樉跟著一起進來了,就算打死他都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了。
見到沐英滿臉不信,李文忠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有句老話說的好呀,叫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隻有咱們哥倆合力,給這小子一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知道哥哥們的厲害。”
“不然從今往後,咱們哥倆隻有被他呼來喝去的份。”
眼瞅著二哥跟四弟暗地裡較上了勁,沐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雖然此時此刻,他很想大聲地告訴麵前的李文忠,有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就是胳膊長得再粗壯,最後也是拗不過大腿的。
沒等沐英說話,李文忠又說道:“為了咱們哥倆以後,在他的麾下能有好日子過。在這個關頭,你可千萬不能給哥哥掉鏈子啊。”
沐英歎了口氣,“唉,既然二哥都這樣說了,我這個三弟還能說什麼呢?”
看見沐英答應了下來,李文忠終於露出了笑容,拉著沐英朝著朱樉那邊追了過去。
……
另一邊,劉璟壓根就不敢想象,他一個朝廷的欽犯居然會堂而皇之的,跟一群朝廷的鷹犬走在同一條道上。
看著前後簇擁著呼啦啦的一大幫人,都是前任的檢校,現任的梅花衛。
梅花衛的人手持兵器如臨大敵,警戒著四周。
把他一個朝廷的欽犯保護在最中間。
這個滑稽的場麵,劉璟連做夢都不敢夢的這般荒唐。
可這種事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眼前,跟忐忑不安的劉璟不同,眼前的秦王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