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的徐輝祖正焦急萬分,聽完劉英的話,徐輝祖就像一個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徐輝祖解開了係在腰間上的佩刀,取下了頭盔朝著地上隨手一扔。
頭盔落地發出一聲脆響,聽見哐當一聲,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一同跟隨徐輝祖前來的,吉安侯之子、駙馬都尉陸賢急忙喊道:“老徐,老徐……”
“你倒是等等兄弟們啊!”
跟在身後的陸賢越是喊的大聲,前頭的徐輝祖越發跑的賣力。
徐輝祖的腳步不停,順手將身上的甲胄一件件的褪去。
甚至徐輝祖還有閒心回頭望一眼,看一眼身後的同僚有沒有追上他。
褪去了沉重的甲胄,一身輕鬆的徐輝祖很快把所有同僚甩在了身後。
眾人累的氣喘籲籲,看著徐輝祖的身影越來越遠。
延安侯之子唐敬業,指著他跳腳大罵:“徐大少這個狗日的,把兄弟們扔下就跑了,連個招呼都不跟我們打一聲。”
他的弟弟唐敬祖罵道:“我看這個狗日的壓根就沒安好心,肯定是想讓我們給他頂罪。”
經過唐敬祖這一提醒,平涼侯之子費超氣的牙癢癢。
“明明是他帶的頭,現在鬨出了事兒,憑什麼讓大家夥給他一個人頂包啊?”
“徐大少這個狗日的,今天肯定是跟湯老二串通好了,在這裡給大夥下套了。”
眾人停下了腳步,開始問候起了徐輝祖的祖宗十八代。
“沒想到這家夥長得人模狗樣,居然一肚子的壞水。”
“兄弟們遇人不淑啊,跟了這麼一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
“徐大少,我草擬奶奶。”
“徐輝祖,我日曆姥姥”
“媽的,徐輝祖這狗東西實在太氣人了!”
……
領頭的徐輝祖跑路以後,駙馬都尉陸賢是金吾衛的指揮同知,也是在場的眾人裡麵官職最大的一個。
看到眾人群情激奮,陸賢站了出來,他對所有人說道:“既然是他徐輝祖先把大夥出賣了,那咱們偏不讓他如願以償。”
陸賢振臂高呼,衝著眾人呐喊:“我在這裡提議,先把徐輝祖揍一頓出氣,再把他交給皇後娘娘發落。”
“你們說好不好呀?”
陸賢的話,很快得到了眾人的響應。
眾人高舉拳頭喊道:“好!”
“咱們先把他揍個半死再說,再向皇後娘娘請罪。”
眾人學著徐輝祖的樣子,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甲胄褪去。
隨後,他們一窩蜂的朝著徐輝祖的方向追了過去。聽到門後的動靜,杜安道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等了這麼久,禦馬監的人根本就沒有來。
徐輝祖帶來的人卻自亂陣腳鬨起了內訌。
想到這裡,杜安道驚呼一聲:“你們要陷害的是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