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見到杜安道服軟,吳老太監衝著還在看戲的湯軏等人招手,“勞煩湯將軍親自跑一趟,把這家夥帶到錦衣衛的鎮撫司去。”
湯軏連稱不敢:“為娘娘辦事,湯某義不容辭。”
湯軏一說完,就帶著幾名手下上前。
用鐵鏈準備把杜安道的手腳捆住。
杜安道表麵不動聲色,實則一直在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王德發的一舉一動。
在場之人隻有眼前的王太監能稱得上是他的勁敵,隻要解決了王德發,剩下的人根本不足為慮。
杜安道沒有掙紮,任由湯軏等人綁住了自己的雙手。
為的就是讓對方麻痹大意,杜安道在等,等一個反擊的機會。
杜安道這樣的高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會將對方置於死地,這叫一擊必殺。
正如他所期待的一樣,看著他束手就擒,王德發果然鬆懈了下來,直接轉身,背對著他正在跟吳老太監交談。
看到對方毫無防備,杜安道眼中寒芒一閃,他又怎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於是杜安道氣沉丹田,嘴裡發出一聲暴喝。
“給我開。”
隨著一聲暴喝,小拇指一般粗細的鐵鏈有數斤重,竟然被他硬生生的震斷成了幾截。
杜安道的手肘一抬,直接把身旁的湯軏幾人給打倒在地。
他腳下健步如飛,朝著王德發撲了過去。
這一次,杜安道學聰明了。
他的腳步重重踏在地上,隨著腳下發力,整個身子騰空而起。
杜安道高高躍起,飛在空中,他一個鷂子翻身,用右腳朝著王德發的頭顱踢了過去。
王德發的頭上沒有戴頭盔,隻有一頂烏紗製成的三山帽。
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若是踢實了,王德發隻有一個下場,腦漿迸裂,當場而亡。
杜安道的腳尖離對方的腦袋還不到一尺的距離,眼看正要即將得手,對方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回頭衝著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杜安道憤聲怒罵:“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有閒心笑?”
王德發將一枚手掌大小的銅鏡收進了衣袖裡,隨後從靴子裡麵抽出一支造型怪異的竹筒。
這種竹筒名為唧筒是專門用來滅火的,杜安道當然認得。
王德發笑道:“杜公公,小水槍來咯。”
他一說完,就推動了手上的木柄。
杜安道不閃不避,心想:一把小小的水槍用來嚇唬誰呢?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唧筒裡麵噴灑出來的不是水,而是一種綠色的不明液體。
等到杜安道發現出了不對,那時已經晚了。
近在咫尺的他,根本避無可避。
綠色的不明液體噴灑在了杜安道的身上,而且麵善心黑的王德發專門朝著他的臉上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