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乾你。
這話換做任何一個人跟韓梟說,韓梟都得手起刀落。
偏偏說出口的是季清歡。
且還是這種容易令人想歪的葷詞兒。
“你隨時來,”韓梟難耐的朝季清歡側腰拍了一下,能聽見身後傅雲琦他們的腳步聲,嗓音低的讓人耳洞生癢,“就怕你不敢。”
“”
季清歡沒再接著回應,轉身走了幾步坐到飯桌前。
他身側就是棕黃色的客棧窗戶,隱約能聽見外麵街道上百姓熙攘的煙火氣息,正是吃午飯的時辰。
後麵。
韓梟看人走掉,自嘲的勾了勾唇。
似乎季清歡不是不敢。
是沒興趣吧。
哪怕他躺床上任君采頡,季清歡都不愛碰,還總嫌棄他。
韓梟覺得這人對他沒性趣。
並不是錯覺。
季清歡就是對他沒性趣。
這麼久了,韓梟感知不到一點點季清歡對他有欲念,一次都沒有,甚至沒有主動親過他或抱過他。
記憶中——
唯一一次主動親他還是在懸崖那回?
當時他說
隻要季清歡願意親他,他就跳下去。
季清歡才很勉強的皺著眉,湊過來閉眼生硬噙住他的唇,沒多久就撤開,親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以及韓梟總會忍不住握季清歡手腕。
伺機抱抱,又或者碰碰手指,故意製造兩人近距離的肢體接觸。
但季清歡從來沒有過。
甚至一找到機會,還得竭力把他推開。
季清歡跟他說過最多的話
‘走開,滾,彆動我,你有病,煩死了,離我遠一點’
凡此種種。
應該不是什麼克製或害羞,畢竟真喜歡是忍不住想靠近的。
歸根究底——
季清歡就是沒那麼喜歡他。
甚至根本不喜歡他?
所以韓梟沒安全感,容易吃醋,占有欲強且暴躁,這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某人連一點點安全感都沒給過。
他隻能靠自己努力霸占,提心吊膽的。
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慌了。
韓梟知道自己在這段感情裡處於劣勢,他很清楚的明白按常理來說他得反擊,讓季清歡處於劣勢,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更何況家裡還有個喜歡搗亂的父王。
讓他在季清歡麵前屢次勢弱。
季清歡可以一言不合轉頭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韓梟拿這個冷情的人沒辦法。
如果是圖身子就很簡單,隻需下個藥,他就能把人拐到床上春風一度。
問題是——
韓梟越來越貪心了。
他想要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