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現在真的給不出確切答案。
在韓梟充斥希翼的眸光裡。
“我,”季清歡偏頭躲避視線,心裡複雜糾結的像麻花兒,實在不想騙韓梟,他低聲回,“現在,我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但是到時候,我會努力”
會努力試試跟家裡說通。
如果說不通
所以還是不確定的。
韓梟眸底的光亮滅下去,這個答案似乎跟上回沒什麼變化。
也是早有預料。
季清歡就像個不想負責任的混蛋。
明明沒辦法給他承諾以後,卻又要湊上來表達喜歡,表達離不開他。
這讓韓梟怎麼辦?
韓梟是回應還是不回應,怎麼選都很難受。
跟季清歡在一起就要受委屈。
永遠不能見光。
“”
馬車裡的兩人沉默半晌。
韓梟輕蔑一笑“隨便吧,我也不是非得求著被你家認可,多少人想嫁給我呢,若有更合心意的我就試試彆人,吊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死路一條。”
這是不是氣話韓梟自己都分不清。
但他能喜歡上彆人最好!
跟著季清歡窩囊死了。
煩得很。
“在這家吃飯?聽說味道不錯你興許會喜歡。”季清歡轉頭看外麵,略過話題。
韓梟也轉過頭去,車窗外有光影落到他睫毛上,往臉龐蒙出一層稍顯碎黯的暈影。
這般桀驁不馴的人被氣的眼窩兒都紅了。
對麵的人在偷看他。
季清歡一樣覺得難受,可是沒辦法。
給不了承諾又舍不得放手。
是他的錯。
暫時就這麼著吧。
“”
二樓包廂裡。
這頓飯吃的不算安靜,因為韓梟一直在挑刺。
好似季清歡做什麼都不對。
韓梟心裡憋氣,自然不能讓季清歡踏實了。
“要湯不要肉,倒掉再盛一碗。”
“好。”
“魚刺,”韓梟說的咬牙切齒,“勞煩你親手挑出來、喂到我嘴裡。”
季清歡點頭照做“好。”
這道菜是糖醋鯉魚,有小刺。
他把魚塊兒夾到碗裡仔細挑出刺,再用手掌接著,喂到小世子唇峰好看的薄唇間。
“哼,”韓梟坐姿很大爺,鼓動腮幫子嚼著魚肉說,“可惜了。”
季清歡把自己嘴裡的魚咽下去,問他“可惜什麼?”
“你管呢,我憑什麼回答你。”韓梟挑著眉。
可惜的是——
沒叫那個侍衛看見!
看見季清歡會給他挑魚刺,並喂到他嘴裡。
“你那個侍衛不要再讓我看見,”韓梟說,不行,還不夠,“你把他送回南部,讓他回季州城乾活兒,我叫人給季州城開煤窯燒磚。”
讓那個侍衛搬磚蓋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