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跟在知青點其他人身後,親眼目睹了華盈盈的無恥行徑,心中頗為不齒。
“華盈盈,你的算盤珠子都要崩到我臉上了,夠不要臉的。”
“就是,你咋不自己進去搶呢,慫恿彆人算怎麼回事?”
“還不是她壞事做多了,遭到了報應,斷手斷腳的,她倒是想去搶啊,搶得到嗎?”
她倆一人一句,把華盈盈的臉皮撕下來扔地上踩。
“林穎,張青,你們不要老是針對我,破壞集體的團結。今天李蝶邀請所有知青吃飯,蘇知青還燉了肉,肯定是要拿去李蝶家和大家一起分享的。蘇知青這種樂於分享的精神很值得大家學習,反而是你們,一貫的陰陽怪氣,既然如此就不要和大家一起行動。”
又來了又來了。
林穎真是服了,一套說辭不管用在哪裡都行,反反複複地說,動不動就往人身上扣帽子。
可去他娘的吧。
“不吃就不吃,和你坐在一屋裡,空氣都是臭的,哪裡還吃得下飯。”
林穎一甩手轉身要走。
張青拉住了她,示意她往華盈盈身後看去。
華盈盈剛才和她們說話,特地扭過身子背對著身後的院子,她又拄著拐行動不便,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等意識到大家的異樣後,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一盆帶著血腥味的涼水潑在了她的身上。
“哪隻野狗在我家門口吠,吵死人了。”
蘇梅一手拎著木盆,笑嘻嘻看著變成落湯雞的華盈盈,毫不走心地道歉:“哦豁,原來不是野狗,是華知青啊,潑錯人咯~”
華盈盈全身僵硬,雖然還沒下雪,但氣溫已經很低了。
身上的棉襖濕透了,變得又厚重又冰冷,夜晚的寒風一吹,她哆哆嗦嗦打起了冷戰。
“華知青你沒事吧,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好好做著飯,就聽見院子外麵有野狗在叫,我就想著拿水把野狗潑走,哪裡會想到是你啊。”
“你,你潑的,潑的是什麼水?”
“洗兔子的水啊,怎麼了?”
洗,洗兔子的水!
怪不得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華盈盈緩緩轉過身,陰狠地盯著蘇梅。
“蘇梅,你是故意的吧。”
“蘇梅,你是故意往我身上潑水的吧。”
“華知青,你怎麼可以懷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大晚上的站我家院子前麵啊。”
蘇梅一臉無辜地攤攤手。
是故意的又怎樣,她隻不過是往自己家院子前麵潑了一盆水,黑燈瞎火地沒看見地上站著人,合理吧。
“對了,你們站我家門口做什麼?”
蘇梅看向其他人,希望有人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沒有人敢和蘇梅對上眼神,紛紛扭過頭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郝仁站了出來,說道:“蘇知青,你要去李蝶同誌家聚餐嗎?”
“沒有啊,她邀請了我,我拒絕了。”
“那你鍋裡的肉是燉給自己吃的了?”
郝仁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華盈盈,將剛才她說的話用生動的語言再說了一遍。
華盈盈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比今晚漆黑的夜色還要黑。
蘇梅聽完全過程,哪怕剛才已經把華盈盈說的話聽了一遍,還是很生氣,直接給氣笑了。
這下連客氣都省了,直呼其名道:“華盈盈,你臉皮夠厚的啊,敢叫人來我家端肉。”
華盈盈冷得牙齒都在打架,一張臉又青又黑,哆哆嗦嗦說道:“我,我,以為,以為你也,也要去李蝶家。”
“所以呢?肉就是你的了?你這是強盜行徑啊,思想品德有嚴重的問題,該好好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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