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洞窟,頂端有三四十米高,整個洞窟足有足球場般大。
在洞窟的正中央,是一大坨不可名狀的血肉,堆砌的足有小山那麼高。
在那那坨血肉之上,有一個尖端,好似一個王座,族長令羽文庸正端坐在上麵。
而在那坨巨大的血肉兩側,分彆各自站立著一排形態各異的人。
姑且能稱她們為“人”。
因為她們的樣貌實在是太詭異了。
有幾個女人,額頭上有著六顆血洞,仔細看去才發現上麵像是生生塞進去了六顆眼珠,眼珠旁蠕動著一些細密的,粘膜狀半透明的類似血肉又類似菌絲的物體。
她們的後背上,生出了四根胳膊,那四根胳膊膚色,長短,粗細各異,很明顯是從其他人身上生生切除下來,有幾根胳膊像是死掉的螞蟥,癱軟地垂在身側,有幾根胳膊還在如同觸電般不停地蠕動著。
過多的手臂和眼睛讓人聯想到了八條腿八隻眼的蜘蛛。
有幾個女人,六肢著地,之所以是“六肢”是因為她們的側腹又被接上了一對同樣形態各異的手臂,有的甚至是腿。
她們的小腿也全都被剔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她們的大腿被擰成了一百八十度,在大腿上,又各自接上了一對完整的人腿。
過長的大腿讓她們看起來就像是即將一躍而起的飛蝗。
還有一些女人更是詭異,她們的整個下半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幾節同樣失去下半身的軀乾,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長條。
幾節的身體和密密麻麻的手臂看上去就像是蠕動著的蜈蚣。
除此之外,還有種種形態各異,但都同樣詭異的女人。
她們彼此之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身上都遍布著一種怪異的血肉黏膜。
這些黏膜像是以洞穴最中間的那一大坨血肉為中心延展出來的黏菌菌絲,但卻鮮紅無比,還流淌著淋漓的鮮血。
血肉包裹著她們的身軀各處,隨著最中間那坨巨大血肉的律動,在她們身上同步的蠕動著。
以中央令羽文庸身下的那坨巨大的血肉為中心,延展出來的血肉黏膜布滿了整個洞穴。
而同時,坐在最中央的令羽文庸整個下半身都被包裹在那詭異的血肉黏膜之中。
巨大的血肉每次的律動就仿佛是在呼吸。
而它的每次呼吸,都會傳來蠕動之聲,讓令羽文庸的身體為之一顫。
那些女人也都無比同步的身體劇顫,仿佛達到了痛苦與快樂的雙重巔峰,眼睛泛白,口吐白沫。
而那領路的女人在來到那坨巨大的血肉麵前之後,仿佛難以抑製激動一般,撲了上去。
瞬間,血肉便將她的身體整個包裹起來,緊接著她便陷入了和那些怪異的女人一樣的狀態。
見到這樣的情景,長卿在短暫的吃驚之後,並沒有陷入慌亂。
雖然令羽文庸的狀況和他預料之中大相徑庭。
但這種場麵,也勉強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前世在百花洞,他親手屠殺了洞中全部的女妖和人種,堆在柳露的洞府裡。
其詭異雖遠不及現在,但壯觀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該叫你什麼,令羽長卿?還是師弟?”
那坨巨大的血肉之上,令羽文庸並未開口,可聲音卻在洞穴之中悠悠地回蕩起來。
“既然同是合歡宗出身,自然是以師兄弟相稱,師兄何必明知故問。”
長卿鎮定自若,應道。
“這麼說,師弟確實是從合歡宗出來的了。”
悠悠的聲音再次傳來。
“正是。”
“師弟,師兄這洞府,較合歡宗比,如何。”
長卿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不過恭維的話也是張嘴就來。
“師兄這洞府,當真是福地洞天,比起合歡宗,有過之而無不及。”
“嗬嗬嗬嗬。”森然沙啞的笑聲回蕩在洞穴中。
“那我這洞中弟子,照比合歡宗的女仙,又如何。”
長卿目光掃過那些各式各樣的怪物,麵露欣賞之意。
“這些女弟子,各個都是世間絕色,人間極品。”
“嗬嗬嗬嗬。”令羽文庸再次笑了起來。
“恐怕,這並非你內心真實所想。”
他的聲音驟然變得森寒無比。
“從你進入房中,到現在,一直呼吸均勻,氣息平穩,既沒有難以自製,也沒有意亂情迷,你到底有沒有修煉過情緣功法!”
長卿心中一凜,腦海中思緒飛轉,思考起該如何回答。
他不被情欲所誘惑,自然是因為他修煉的是完整的情緣功法,沒有那種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