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麵不改色,從容地走了出去。
幽碧這次估計要失望了。
因為她的兩種特殊能力都看不透墨瞳的偽裝。
血脈上,丹姬的肉身和長卿血脈同源,在她眼中墨瞳就是長卿。
測謊之能,對墨瞳也是無效的。
墨瞳壓根就沒有任何感情,也幾乎沒有情緒上的波動。
在它的眼中,根本沒有說謊與否這個概念,它隻知道按照長卿的吩咐去做。
所以長卿並不擔心。
況且他體內還殘留著墨瞳的一塊血肉,隨時可以與墨瞳相互溝通,就算幽碧真問出了什麼極其刁鑽的問題,長卿也能借墨瞳之口回答出來。
“本來也不願找你,但既然事情出自你們支脈,已經確定是邪道的令羽長儒這兩天還和你有過接觸,所以我必須查查你。”
屋外不遠處,立著一張小桌,兩把椅子,幽碧先坐了上去,開口道。
“我記得以前就曾和你說過,在我麵前,說謊是沒用的,現在的事情事關邪道,所以彆給自己找麻煩,明白麼。”
“明白。”
墨瞳點頭。
“歸根結底還是查令羽長儒這個人,你是什麼時候和他認識的。”
“我和他認識的時候,幽碧姑娘你也在場。”
“之前你和他從未有過交集?”
“從未有過。”
墨瞳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的遲疑。
果然,幽碧盯著它看了許久,不知道是不是在確認它有沒有暴露出什麼異樣,最終,她長呼出一口氣,不知何意。
“你從他那奴隸倉庫中救回來的女人,是叫什麼名字來著?”
“阿秀。”
“嗯,是了,當時她就在垂死的邊緣,是我救了她,我還有印象,但我聽駐留在你家附近的判官稟告說,前些日子,她死了?”
墨瞳的所見所感屋內的長卿了如指掌,在聽到幽碧這個問題之後,他開始有所警覺。
“墨瞳,按照我的話去說。”
腦海中,長卿開始控製起墨瞳的言語。
“確實死了,我親手埋的。”
“當時我記得她在我的治療下已無大礙,為何突然就死了。”
“雖然幽碧姑娘醫術高超,但阿秀的身體畢竟虛弱,又成了瞎子,後麵因為她的去留我和魏瑤有了些矛盾,阿秀許是覺得自己是個拖累,趁晚上就割了手腕,自儘了。”
長卿的話說完,幽碧又是對著墨瞳上下打量了半天。
“就在奴隸倉庫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你找了令羽長儒去客店喝酒,當晚你們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第二天就在奴隸倉庫引起動亂,將上千名奴隸都變成血屍,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來了。”
這也是在奴隸倉庫之亂中,長卿最可疑的一處地方,也是他無論如何也難以抹除掉的一處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