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一愣,低下頭看著懷中羞澀的藍霜,突然反應了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在打著這種算盤。
“明日就是我計劃好決戰的日子,這麼緊張的時候做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合時宜。”
長卿語氣有些無奈道。
“我隻是擔心”
藍霜有些失落道。
“我隻是擔心少爺您到時候會有危險,所以在那之前,我想把所有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她抬起頭,沒有做作,也沒有像唐梓琪那樣刻意地楚楚可憐,這個女孩的人生已經足夠可憐,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又十分堅決。
“如果少爺出事了,我也一定是要死的,我不想留什麼遺憾。”
長卿歎了口氣,難得主動伸出手,把藍霜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道。
“放心看著吧,我會贏得很徹底。”
藍霜也不再糾結,閉上眼,享受著片刻的溫暖。
“嗯,少爺,都聽您的。”
“走吧,另一邊應該都已經準備好了。”
家族偏僻處,幽冥司休息處。
木屋內,樊烈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
一旁守著的厲霆也停下了修煉,看向樊烈,問道。
“如何?成了?”
“成了。”
樊烈點點頭,仿佛鬆了口氣,歎道。
“不負所托,顛大人的禦靈已經被我煉化,和估計的時間差不多,明日稍作準備,就可以去奪取傳承,搗毀魔窟了。”
“如此甚好。”
厲霆點了點頭,拍了拍樊烈的肩膀,笑道。
“上次我們兄弟二人在那殘魂手上吃了大虧,這次咱們幽冥司的二十名判官全部出動,再加上顛大人的天靈,一定能一雪前恥。”
樊烈卻並沒有像他那般輕鬆,反而是神色略有些擔憂。
“雖說那邪修肯定就在傳承之地,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守著,不會出什麼差錯,但是”
“你在擔心什麼。”
“若是咱們全都去傳承之地奪取傳承,捉拿邪道,萬一外麵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厲霆有些不以為然道。
“不是還有顛大人和石大人麼。”
“石大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全憑興趣行事,麵對海枯傳承他不屑一顧,估計除非遇到了連顛大人都解決不了麻煩,不然他是不會出手的。”
樊烈說道。
“但顛大人可是尊者,就算我們全部加起來,都不如他,有他在,還能有什麼意外麼。”
厲霆也不能反駁樊烈所說的事實,但是有尊者坐鎮,他也沒有絲毫緊張。
樊烈卻眉頭緊皺。
“我隻是覺得,這邪修太之前隱藏的那麼深,卻毫無緣由地突然暴露了出來,但凡他稍微打探到了一些情報,都能發現幽冥司的力量是他絕對抗衡不了的,即使他躲到傳承之地也隻是苟延殘喘而已。”
“能修邪道的,腦子多半都不正常,管那麼多乾嘛。”
“對方是個狡猾的邪修,麵對血神丹做誘餌都沒有上鉤,到底是什麼巨大的誘惑,讓他鋌而走險,又是什麼給了他底氣能對抗幽冥司,這些你沒想過麼。”
樊烈的話終於讓厲霆輕鬆的神色慢慢變得嚴肅了起來,他低下頭,沉思片刻。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就算那邪修有後手又能如何?他一個赤魔餘孽,隻是寄生在海枯傳承中,借助殘魂的庇佑罷了,就算他還有同黨在外,也不可能是顛大人的對手。”
樊烈歎了口氣。
“我隻是擔心顛大人沒有防備,你難道沒注意到麼,顛大人的注意全都放在了海枯傳承之上,他對待傳承,比抓捕邪道上心的多,人往往都會在貪婪的利誘下,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