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旋風腿的斷腿還未落地,他已驚呼出聲,可話音未落,長卿劍鋒一轉,如雨中飛燕,在空中扭轉落下,斜著劈落。
一記大袈裟。
玉劍從旋風腿的肩右落到他的腰左。
劍鋒尖端,隻帶出了一滴血珠。
長卿提劍一揮,在麵前的空中畫出一道圓弧。
下一刻,隻聽“噗”的一聲,血如噴泉一般從旋風腿的胸前噴出,卻被如意白一掃全部攔在外麵。
長卿身上,滴血未沾。
旋風腿的上身從腰上斜著滑落,鮮血內臟散落一地,他眼中的神采迅速消失,口中流出一大灘血,連救都不用救,死的不能再死。
隨著那鮮血噴出,整個鬥靈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如果說一次是運氣,那兩次絕對不是。
一模一樣的戲碼,在狂野牛身上出現之後,又在旋風腿身上上演了一番。
旋風腿是怎麼死的,誰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比狂野牛更簡單。
腿,對上了劍,腿斷,劍落。
一斬兩半。
“這怎麼可能……”
高台之上,蕭聞喃喃道。
他常年掌管鬥靈場,其中許多選手他都稱得上是熟悉。
不管是狂野牛,還是旋風腿,他都有印象,畢竟這些散修都是蕭家未來要吸納的人才。
旋風腿的腿刃靈在玄靈之中也是上品,是他立足鬥靈場的根本,不該這麼輕易就被斬斷才對。
就算退一萬步,那方青長手中的玉劍當真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旋風腿被腿刃靈強化的大腿不是對手。
可旋風腿腳上那供他移動的旋風也該助他躲開方青長落下的那一斬,不至於讓他被一劈兩半。
和狂野牛一樣,旋風腿似乎也在一瞬間放棄了抵抗,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把旋風腿的屍身也拿回來,查,給我仔細的查。”
“蕭聞長老。”
一名侍衛突然來到蕭聞的身側,低聲耳語了兩句。
蕭聞麵色瞬間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方青長……好個方青長,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原來當日把蕭凡打至重傷的人就是你,還真是騎到我蕭家脖頸子上來了。”
他幾乎要將椅子的扶手捏碎,咬了咬牙,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遞給身旁的侍衛。
“告訴巨力王,儘量晚點出手,讓彆人先磨一磨這個方青長的氣力,但要趕在他被人打敗,認輸之前動手挑戰,攻其強弩之末。”
“讓他將這枚怒火丹服下之後儘管出手,把這個方青長不打死也要打殘,否則此事一旦傳講出去,我蕭家顏麵何存。”
“是。”
侍衛拿著丹藥,趕忙退下,隻留蕭聞目光陰冷,死死盯著擂台上的長卿。
“方青長……這麼多人見證,就算你有擺渡令又如何,隻怪你自己找死……”
擂台之上,長卿見那旋風腿已徹底死絕,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下一座擂台。
而與此同時,剛剛狂野牛身死的那座擂台之下,原本站著一群躍躍欲試簽了生死狀要打擂的選手,如今卻紛紛不肯先登上擂台。
眾人都在台下圍觀,死死盯著長卿的背影。
長卿卻不管那麼多,又登上了第三座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