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狂噴,碎肉橫飛,這名高壯青年甚至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人轟成了粉碎,虛空之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在場很多人心底都是咯噔了一下,對於這名褐發青年的實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要知道,剛剛出手的那人,已經達到了靈道境七重天的層次了,但依舊扛不住對方的一拳之威,這般恐怖的實力,實在讓人心驚膽顫。
「邢重!」沐容月嘶吼了一聲,美眸變得凶狠起來,蘊含著凜冽殺機的盯著眼前這名褐發青年,然而,卻見後者聳了聳肩,一幅無所謂的模樣,嘴角咧開一抹笑容,晶瑩色的牙齒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森白色的寒光。
「什麼廢物,也敢在我麵前蹦躂!」刑重用一條手帕,緩緩擦去拳頭之上的血跡,那張陰森的臉龐,愈發得瘮人,他抬起頭,目光看向沐容月,笑道:「沐姑娘,我這是在幫你掃除一些禍害啊,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你這家夥……」沐容月美眸之中,噙著震怒之色,傾國傾城的臉頰上,那一抹寒霜更重了,隱約間,還有著一縷縷冰冷的殺機,飄散了出來。
「他娘的,跟他們拚了!」周宇通握緊了拳頭,氣得肺都要炸了,咬牙切齒的道。
「彆衝動了!」沐容月輕輕搖了搖頭,且不說能不能打得過刑重,就算是能夠打得過,那也會與張魁結仇了。
張魁此人一向睚眥必報,這些人都是為張魁做事的,一旦招惹了張魁過來,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怒火,她身後的那些跟隨著,更是一個個漲紅了臉龐,感到無比的憋屈,從參加黑暗絕域的朝聖之戰以來,這還是少有的被人逼到家門口了,卻還不敢動手的。
附近圍觀之人,也是戲謔的搖了搖頭,沐容月雖說是地榜的強者,但相比於柳川雄與劉子明這些人物,終究是差了一些火候,也難怪會被彆人給盯上。
「你要朝聖印,那就給你便是,不過,隻有我的朝聖印……其他人,你不準再動了!」沐容月咬了咬牙,沉聲道。
「那當然,其他廢物的朝聖印,我們看不上眼!」刑重冷笑道。
聞言,沐容月頹然的歎了口氣,掂量了許久,她終於還是放棄了掙紮,因為她知道,僅憑她們現在的能耐,也根本就撼動不了黃金聯盟,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
然而,就當沐容月上前數步,準備交出朝聖印時,原本安靜的空曠之地,卻突然響起了一片嘩然沸騰之聲。
沐容月與周宇通等人,都有些愕然,旋即回頭望去,隻見在道路的儘頭,有三道身影緩步走來,他們氣息雄渾,隱約間有著一絲震懾人心的靈力波動蕩漾而出,其領頭者,是一名模樣清秀的青年,而在他的身後,則是一男一女,視線也是看向沐容月等人而來。
「陳峰?」
在看到那領頭者的青年時,在場之人都是愣了愣,自從萬魁城城門口與林蒼生一戰之後,陳峰的名聲在這黑暗絕域之中也算是被徹底的打響了,很多人把他並列進了天榜之中。
見到陳峰,沐容月與周宇通同時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很快,他們又羞愧的低下了頭,露出了複雜之色。
同為地榜上的高手,他們之間卻有著天壤之彆,無論對手是誰,陳峰都敢闖一闖,但反觀他們兩人,卻在此時退縮了。
「怎麼回事?」陳峰的目光看向沐容月與周宇通,然後輕聲的問了一句。
沐容月美眸閃爍了一下,接著快步走上前,那張精致的容顏展出一抹笑容,道:「竟然能在這裡遇上你,真是巧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周宇通目光看著陳峰,卻一言不發,陳峰與他們之間畢竟隻是點頭之交,算不
上是什麼生死戰友,所以他們也沒好意思張口要讓陳峰幫自己,況且對方還是太古帝族,他們並不想將這樁禍事牽連到他的身上。
沐容月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並沒有再多提此事。
「這裡不太方便,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沐容月輕輕一笑,說著,居然主動拉起陳峰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然而這時,刑重早已發現到了陳峰的蹤跡,當即嘴角輕咧,露出了一抹桀驁的笑容,道:「喲,稀客啊,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能遇上我們大名鼎鼎的地榜第二強者,哦不對,現在得稱呼你為地榜第一了吧?」
陳峰掠過沐容月,看向了她後方之處的刑重,然而,他的目光僅僅隻是這麼一掃,就收回了視線,對於他的冷嘲熱諷,直接就給無視了。
「為什麼不動手,雖然你們的實力,隻是地榜之中排名比較末尾的,但這家夥也不是很強,你們兩人聯起手來,不至於落敗才是!」陳峰淡淡的道。
見到陳峰居然把自己給無視了,刑重感覺自己的臉龐有著火辣辣的疼痛感,這與被人當眾扇臉有什麼區彆,況且,他現在背後站著的,可是來自黃金天鵬族的張魁,他現在是為張魁做事的,這些人哪怕是不懼怕自己,也應該忌憚張魁一二才是!
頃刻間,刑重的臉色就拉了下來,眼神變得猙獰起來,隱約間有著一些怒意升騰。
「你們有什麼顧慮嗎?」見到沐容月不開口,陳峰再度問道。
「他們……背後的老大是張魁!」周宇通拳頭緊握,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像是藏著無窮的怒火,又有幾分無奈,說實話,這等憋屈的場麵,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陳峰看著眼眶都因為憋屈,而變得有些殷紅起來的周宇通,淡然一笑,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是從一個毫無背景的散修,一路闖蕩上來的,還會怕這些嗎?」
周宇通搖了搖頭,輕歎了口氣,這些人與之前他所遇上的人截然不同,萬族時代,血脈稱雄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尤其是這些太古帝族,有著超越人族所無法比擬的血脈,這讓他們內心很是顧慮。
「罷了,我們走吧!」沐容月同樣搖了搖頭,明眸皓齒的絕色臉頰,難得的露出了一抹苦澀。
「陳峰,既然來都來了,就彆急著走了,好歹與我們兄弟幾人,嘮嗑嘮嗑幾句啊!」刑重還在後麵叫囂著,臉龐露出張狂之色,肆無忌憚的模樣,仿佛他們就是張魁的化身了。
然而,對於刑重的叫囂,陳峰自始至終都將他無視了,他眼神看著沐容月與周宇通。